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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二公子鼻青脸肿的疼痛,却有几分沾沾自喜。
不管怎么说。
这凌空庄的宗师讲学里,丢脸到连狗都不如的人不知他一个,还有顾将军呢。
回去挨的板子估计能少些。
白鹤亭上。
只闻“duang”
的一下,沈宁便把体重巨大的大白放在了椅上。
旧师李衡阳坐在桌前,望见一只大狗,眉峰跟着抖动了好几下。
站在李衡阳身后的女弟子,是个年纪尚小的女孩,眼睛就没从大白的身上挪开过。
“晚辈沈宁,见过衡阳宗师。”
沈宁拱手。
“礼貌了不少。”
李衡阳淡淡道,“来,下一盘。”
桌上,放置的不是围棋,而是古形象棋。
沈宁悠悠坐下。
故人相见,没有针锋相对,如流水般平和。
李衡阳下完一棋,道:“象棋大有讲究,既如兵法,也似处世,有人愿为王称霸天下,有人是马飞天走地,沈宁,你呢,你是什么?”
沈宁并指推了个“卒”
字——“晚辈此生,愿为走卒,步履虽缓,却不会后退一步。”
李衡阳拿棋的手蓦地僵住,亭外的风吹来掀起了他鬓间灰白的发。
戍边征战三年,立下赫赫军功“走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