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第2页）

柳芽察觉到有视线毫不掩饰地打量自己，疑惑地侧过脸，对上一双清明的眼眸，他皮肤白皙得毫无血色，轮廓虽锋利，神色却异常地柔和，此时站于床边，似乎原来正在查看什么，见她看他，朝她点点头。

杜星原在她旁边压低声音道，&ldo;那是刑部侍郎梁笙，出了名的验尸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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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三十岁便成为侍郎，想必确有两把刷子，柳芽上前，便听梁笙道，&ldo;两人均毒发而亡，女子身上无其他伤痕，而傅六公子身上有明显的严重的打斗痕迹，两人身上的财物都没了，初步估计劫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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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芽扫过躺在里侧妆容细致面色发黑的女子，她头上和身上都没有任何珠钗首饰，发髻的确有被人粗鲁掠夺过的凌乱痕迹，手上涂着红色的蔻丹，中指有常年佩戴戒指留下的白印子。

再观傅六，他脸上发黑的情况比女子要轻微些，撩起衣袖的手臂上有深浅不一的淤痕，腹部的衣服上还沾有着一块褐色的污迹，她正想凑近看看，梁笙道，&ldo;那是酱油，还有淡淡的鱼腥味，小二证言，曾因别的客官的争吵推撞，不小心将新鲜出炉的蒸鱼撒到傅六公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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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衙差将提供过重要信息的掌柜和小二，还有其余证人所讲的，与傅六有过争执的两个嫌疑人带来，随即所有人都看着柳芽和梁笙，似在等待什么，而古怪的是，梁笙竟也直直地看着她。

第18章就是凶手

柳芽只好道，&ldo;昨夜的亥时，你们在干什么，又可有人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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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昨夜刚到戌时时，我就出去了，至子时方回，他们都可以为我作证。

&rdo;中年掌柜道。

小二道，&ldo;咱茶楼晚上的客人比白天多，小的时时刻刻都在忙活，一直在前堂和后厨转来转去，厨房的人都可作证，且包厢的客人关了门不特意唤咱，咱是不会推门打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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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是嫌疑人1号，打扮充满江湖味的胡子刀客，他不耐烦又不屑地道，&ldo;我赶路累得要命呢，昨晚吃了饭就睡着了，虽没人可作证，但我根本没必要杀他，我一拿刀的，要灭这孙子何须费劲下毒，之前与他有冲突，是因为他撞了我，竟还恶人先告状，怪我走路不看路，要不是小二拼命拦着，要给我送小菜和酒，我当时定然将他的嘴剜下来扔去喂狗!&rdo;

接着是嫌疑人2号，衣着打扮华贵的年轻男子，他冷哼道，&ldo;亥时我正在飘香院，那的姑娘们都可以替我作证，我回来时都已经丑时了，这嚣张的小子怕是早去卖咸鸭蛋了，我就是还想找茬也得等今儿再见着他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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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旁边衙差刷刷刷地记录着他们的供词后，又让他们轮流摁手指印，柳芽沉吟道，&ldo;先让他们退下吧。

&rdo;尸体还没有验清楚前，她不能妄下定论。

衙差将人带出去，柳芽扫视着房内几乎要挤满了的人，叹声道，&ldo;案发现场不宜过多人走动，否则环境证据会被破坏，变相增加破案的难度，随时还会令真凶逍遥法外，道台大人和尚书大人还是在隔壁的包厢稍作等候吧，除守门的衙差外其他的该干嘛可以去干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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