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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阿娘打算在外祖父家住一段时日,她这个女儿也只能跟着自家阿娘一起了。
“姑娘,要早些沐浴更衣了。”
春桃见姑娘还想去书案前写信,便提醒道。
卫双舒也就消了给裴不明写回信的想法,沐浴后就歇息了。
夏云回来的时候,卫双舒刚歇下,她便没有进去禀报。
白日里姑娘吩咐她做的事情她已经办妥了,只差一个时机。
原本寂静的邹府大宅此刻灯火通明,乌建德和邹阳羽跪在堂上,邹尚书原本就为其他事烦心不已,眼下这两个人又给他搞出了幺蛾子。
他正抱着美人准备入梦会周公,偏偏下人过来传话说公子与乌公子在下人的院子里大打出手,两个人谁也不肯放过谁。
这乌建德可是雍王坐下得力的公子,他本不好怠慢,不曾想这个逆子不与人家好好相处便罢了,还同人家大打出手。
他只能抽身过来处理两个人的矛盾了。
“父亲,是他先到下人院子鬼鬼祟祟的把我的几个侍从放跑了!”
邹阳羽看那几个侍从不见了,又看见乌建德半死不活的躺在哪,便把错都归咎到了乌建德身上。
“邹大人,我只是迷路了,并非有意走到哪里去,更是不知道公子的随从要背主跑路。”
乌建德只能尽力为自己辩白。
他眼下在京城无依无靠,能依靠的无非就是与王爷合作的这几位官员,想来邹尚书了解自己儿子是个什么德行就不会轻易相信邹阳羽的说辞。
邹尚书对自己儿子几斤几两还是清楚的,他手底下的那些随从都是他在外边带回来的,素日里只知道对他阿谀奉承,走了就走了用得着打人吗?“那些个废物走了就走了,人家又不是卖身给你了,这么着急做什么?!”
邹阳羽看着在底下狡辩的乌建德心里气得牙痒痒,偏偏自己还不能向父亲坦白自己生气的缘故,即使坦白了他今夜仍旧就不得安宁。
还要吃父亲的板子,邹阳羽想想都知道这么选择,便只能忍气吞声的承认了自己的错误,换得了一时间的风平浪静。
要是被季家发难的话,他就在外边的醉花楼住上个十天半月的,等父亲气消了他再回来。
处理完两个人的矛盾,邹尚书看天色已经差不多到了要去上朝的时辰,更是没心思多想其中的不对。
邹阳羽恶狠狠的瞪着乌建德,他就知道这个人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就不应该在季老的寿宴上鬼迷心窍听了他的馊主意。
这下好了,他自己全身而退,他却是自身难保,还把自己的几个随从搭了进去。
桩桩件件加在一块,叫他如何能不恨?乌建德松了口气,见邹尚书走远了,便起身无视了邹阳羽怨毒的目光回了自己房间去歇息。
左右那几个随从已经跑了,邹尚书若是发现了邹阳羽做的好事,第一时间的怒火必然是对准了这位邹公子,而他背后有殿下做靠山。
邹大人就是打死了自家儿子也不敢对他怎么样,毕竟他们可是一条船上的人,但凡合作出了什么问题,都是大家一起倒霉。
邹尚书是个聪明人,应当不会不懂这个道理。
这次就算是给这个纨绔一些教训,叫他趾高气昂的看不起自己,也不是怕他坏了王爷的大计他真想把自己的身份亮出来吓死他。
邹家的不太平,但凡离得近些的人都觉察到不对劲了,昨夜邹家灯火通明的亮着不知道是家中出了什么事竟闹成这样。
消息灵通些的官员在上朝的路上看见了无精打采的邹尚书,还不忘打听几句,顺带扎几下邹尚书的痛处。
“听说邹兄昨夜彻夜未眠,别是为了叫孩子改邪归正气得睡不着吧?”
“还是说阳羽那孩子给邹兄惹了什么大麻烦?邹兄可得好好管教了,免得那天自己被气出个好歹来。”
被阴阳怪气的邹尚书心里火大,偏偏碍于同朝为官的情面上又不得不忍下,坚持只是训斥了小儿几句算不得什么大事。
“你看他气得脸色都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