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第1页)
“嗯?”
“学生只是信口闲谈,其实开设女学一事,并非太师所说的那样”
许一盏看向他,打断道:“做不到也没关系哦。”
褚晚龄:“”
许一盏见他不言,又担心是自己直接否定的态度打击了小太子,便一本正经地安慰他:“连顾长淮都说很麻烦,您做不到也能理解。
虽然方沅挺惨的,您年纪小,权力也不大,臣只想您开开心心的,这些烦心事就让顾长淮操心吧,谁操心谁短命。”
褚晚龄:“”
所以顾太师在场时太傅不喜多言,就是因为她这出口必踩太师的本能吗?
虽然情理之中地被体谅了,但也意料之外地被看轻了,褚晚龄心中一口气不上不下地卡着,扮柔弱这么多年,头一次生出点委屈的意思。
许一盏却看不出褚晚龄七上八下的心思,她只能看见小太子貌比天仙的脸,和小太子身上价值连城的金缕衣。
太子不出声,许一盏便自顾自地瞎想,神思又不合时宜地飞回许轻舟还在身边的那几年。
她那穷得连座破草庐都靠侠客义士好友们捐赠的好师父,也曾望着她一身邻家姐们穿剩送给她的麻布旧衣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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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轻舟说,女孩子穿这么旧的裙子,他为人师表,多少有些过意不去。
许一盏舞罢长剑,扶腰站在一旁淘米:“那就把你那破剑当了,给我换身好的。”
许轻舟立马抱紧了他那把呵护备至的长生剑,嬉皮笑脸地说:“为师的意思是,你还是当男孩儿好,这样为师就不羞愧了。”
“?”
许一盏淘米的手一顿,也嬉皮笑脸地回他,“然后跟你一样穷得没媳妇?”
许轻舟:“你再骂?”
许一盏一边淘米一边冷笑:“对面那窝山匪都刚抢了个压寨夫人呢。”
许轻舟没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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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天,对面盘踞多年的山匪被官兵剿了,听说是个热心路人带的路。
还听说路人穿白衣,长得像个娘们。
许轻舟去官府领了赏钱回来,见她又在淘米,还不忘炫耀:“只要为师也穿好点,会缺媳妇?”
“有病。”
许一盏说,“我要是你,就把他家的压寨夫人也抢了。”
许轻舟翻个白眼:“你懂个屁,美色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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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至今日,许一盏还是有点想骂,有病。
许一盏又有点想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