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第1页)
最早还是余老师告诉我马兰的手机号的。
第一次打马兰手机在他们的《秋千架》来北京演出时,那天我在电话里跟余老师要戏票,他让我确定最后要几张,在五点前给马兰手机回电话。
结果我纠了一帮余秋雨和马兰的崇拜者,最后却怎么也联系不上他们了。
打马兰手机,总打到一个陌生男人那里,第一次听说要找马兰,那边还挺兴奋:&ldo;马兰?唱黄梅戏的那个马兰吗?&rdo;第二次打过去,那边还在笑,说真遗憾你又打错了。
再打,就不好玩了,那边开始显出不耐烦。
我眼珠子瞪得要出血,咬牙切齿一下一下按那几个数字,还是那个男人的声音。
他也急了,再不跟我客气。
怎么搞的,这明明是余老师亲口告诉我的号,怎么能有错。
所有人都一口咬定错肯定出在我这里。
我领着一帮人在街上像没头的苍蝇一阵乱转,最后才想起来直接冲到长安剧场。
终于一进了前厅,就看到被人群包围住的余秋雨。
一下午的折腾这才宣告结束。
余老师告诉我票都替我留着呢。
演出结束后我才知道,那天他和马兰也在找我,也找不到。
怎么搞的这个马小娟,说好要回电话的,连点儿音讯都没了。
最后没办法,只好估摸着留了几张票。
更可气的,原来一向没什么数字概念的我,把马兰手机号里的&ldo;6&rdo;和&ldo;9&rdo;给记反了。
有时会突然接到余老师从深圳打来的电话,于是想,哦,他现在在深圳。
马上想到他居住的那一片环境,开阔的草地,一些热带雨林才有的植物,真好。
也许有一天他又会在北京为自己购置一个写作的空间,他说过那必须要傍水而居,他缺不了水的。
1999年,边看边写(1)
1999年的8月28日,余秋雨在中央电视台为国际大专辩论赛的总结作点评,被到处找他的香港凤凰卫视发现了下落,台长王纪言直接找到他,请他做&ldo;千禧之旅&rdo;的特邀嘉宾。
因此,在千年之交的最后四个月里,余秋雨与凤凰卫视&ldo;千禧之旅&rdo;越野车队跋涉四万公里,一路对中东到南亚十几个国家的历史与文明进行了考察。
许多人通过凤凰卫视见到他们的风采,更多的人后来读到了余秋雨此行的笔记《千年一叹》。
他自己说,那部笔记&ldo;也是一种有关写作态度的边缘试验。
没有资料可供查证,没有时间琢磨文句,未及修改便已经传递出去
发表,比较彻底地阻断了&lso;做学问&rso;或&lso;做文章&rso;的任何企图&rdo;。
他还说&ldo;时间越长,越庆幸自己的选择。
支持我选择的,是广大沉默的读者,因此只管安心走路,神清气爽&rdo;。
那时,我正在《中国博物馆》剧组里上下折腾,每天和川流不息的分撰稿、编导、各路专家等等人交流,&ldo;磨合&rdo;(一个令我厌烦得要吐的词)。
一方面,我们的总体构想和先期出来的几集创作细纲,那么快就得到了深圳文化界的肯定和支持,让我由衷地感受到深圳人民的年轻和拥有希望;
另一方面,在北京,怀疑,消解,争吵,一直不断,历史观、艺术观的不一致险些要引得人面不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