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第2页)
姜逸急切地呼吸着,那种绝望而惊悸的心痛,将本已要疼得快晕过去的他唤醒,脑海中的画面不停浮现。
&ldo;不要哼嗯‐‐&rdo;
一只手忍不住要伸出去拧开门把手,却又被最后一丝意识控制住缩了回来。
最后一丝,是姜逸那可怜的自尊。
他死死咬住已经鲜血淋漓的手臂,更多的新鲜血液顺着尖利的牙齿咬合处渗出来,剧烈的疼痛让他清醒了半刻。
姜逸满脸湿润,已经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疼痛的哀嚎声被血泪咽下。
他就这样一时清醒,一时昏迷着,与oga的天性和恶性疾病做抗争。
然而发情期少说也得好几个小时,多则一两天。
姜逸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本已经凝血的伤口又被他一次次咬开,抓挠。
他疼得在地上打滚,却已经疲惫到喊不出痛。
鼻息间淡淡的桂花味早已被浓重的血腥气覆盖,姜逸感到窒息,恍惚间,他甚至看到了爸爸妈妈一脸慈爱地向他伸出手。
姜逸想伸手去触碰,眼前却又什么都没有。
失血过多和持续性的疼痛折磨让他觉得,自己可能真的要死了。
他倒在血泊里,痛哭流涕,浑身血肉被自己挠得溃烂模糊,像个遭受了酷刑的囚犯,又像是一个得不到解药的瘾君子。
姜逸浑身抽搐着,被汗水浸透的眼睛眯起,看着不远处的窗。
有那么一刻,他认真的思索过什么,但是想到二楼高度不够,疼痛并不能终止,于是放弃了。
最后的最后,他仿佛用尽了毕生的力气,爬向了床头的柜子,地上被拖出一条长长的血迹,触目惊心。
他打开了柜子,颤颤微微给自己注射一针强效镇痛剂。
由于手上根本不受控制,姜逸又太过急切,胡乱地扎了一针,也不管扎进了哪个血口,反正身上已经疼到快要麻木。
直到疼痛缓缓褪去,他终于脱力地瘫倒在地。
眼泪却决了堤地流淌。
他很没用,还是做不到。
戒断贺峥信息素的第一天,他好像终于解脱了。
他向自己证明了,就算没有贺峥,他也可以。
但是他终究熬不住这漫长的酷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