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第1页)
可以做那种分析。
那么想的话就能接受。
可是,另一方面……我们也害怕这种永远持续下去的连锁。
那也是很确实的感觉。
不知为何,许多基尔特连多半自己求死,这是事实。
希望从事与死亡直接面对面的工作,这也是事实。
我自己也不怕死,不会像普通人那么害怕。
每个人都只有一条命,条件明明都相同,然而,对死亡的渴望程度却有很大的差异。
想要用自己的意志力来停下那个不断反复的循环。
应该是出自这样的动机吧。
我很明白这一点。
就算我们是不同种类的人,某处一定潜伏着古老的细胞,那种细胞抗拒着永恒。
我这么想。
一次就好,我想试着确认死亡。
可是,只能做一次。
那是一样的。
如果只有一次机会的话,献上自己最珍贵的东西不是人之常情吗?
我这么想。
我应付着甲斐的谈话,然后,也适当地应付着陈列在眼前的料理,浪费着时间。
有好几次想把自己想的事情说出来,不过终究还是作罢。
在今天这种场合,对方应该无法立刻理解。
无论再怎么运用语言,绝对没有办法传达出原本的意思。
总之,在理解之前,厌恶、怀疑,甚或同情的情绪会交错产生,那些多余的感情会影响理解。
讲到某一段落时,对方会变得无法继续理解语言的意义。
那是一定的,情况总是如此。
最后我们喝了装在小杯子里,像金属一样苦涩的咖啡。
对我来说,那是最美味的一杯咖啡,很像笹仓带过来的、我们常去的那家咖啡店里的咖啡。
这么看来,那家店的价格不但便宜,而且味道也是一流的。
笹仓在干什么?
一定还在飞行场的帐棚里,进行某些作业吧。
为什么我不能去那里?
距离竟然这么远,真令人感到不可思议。
这之后,我应该会洗个澡,在静谧房间里,在干爽洁白的床铺上睡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