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第2页)
对于他姊姊坠机时的记忆,我也转过身去,不再在乎。
我故意冷笑了一声,独自一人。
我突然想到的是,他对姊姊的爱,以及在自己的外部表现上,寻求死去姊姊的替代品。
那样的情绪应该会在他眼前纷飞不停吧,一定是的。
如果是我的话,一定会马上拿机关枪扫射,因为很碍眼。
我必须经常清理自己的视线范围。
那样的清理动作,是为了让自己在面对不知何时、不知从何而来的对手时,能怀抱最大敬意加以反击。
我想,或许是因为我没有兄弟姊妹,所以无法理解他的想法吧。
说到跟我有血缘关系的人,我只能想到母亲。
刹那间,我停止呼吸。
还有一个人。
他现在在哪里?
还活着吗?
烟、烟……
我按熄香烟,关上窗户。
身体开始变冷。
2
隔天也是好天气。
和刚来这里的时候一样,我跟着载有甲斐的泉流滑离跑道。
这是一趟约两个小时左右的飞行,他们只有事先告诉我着陆地点,那是从没去过的地区,很接近市中心。
我所得到的说明是,着陆地点的设施属于民间,而非基地所有。
我很少在民间机场降落。
我想,大概又是什么活动吧,公司要利用我做宣传。
不过,为了拿我当宣传,他们给我的待遇相当优渥,所以我似乎也没有理由抱怨。
后半段航程里,我们在雪白的云层上飞行。
甲斐有时会用无线电跟我通话,在这个区域里是可以这样做的。
这种飞行简直像是要去野餐。
接近目的地时,我们遇到了刚穿越云层、往上爬升的大型客机。
不可思议的飞机,就像一艘船在飞,机翼前面有四个螺旋桨,后面有四个,正在不停转动,比轰炸机还大。
在我的想象中,轰炸机可以把行李卸掉,可是客机在着陆的时候仍然很重,着陆时应该很费力吧。
可是,我听说那些飞行员都具有驾驶战斗机的经验,无一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