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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他落在桓煜的手里,除了逃出宫去隐姓埋名,他真的不知如何是好了。
最后桓煜送鹤青回到寝宫的时候,天已经微微亮了。
桓煜并没有在太极殿继续逗留,而是回去准备上朝。
桓煜走后,鹤青紧绷的大脑才得以放松。
一觉无梦,直到傍晚时分,鹤青才逐渐醒来。
得到充分地休息,身体上的伤口也没有那么疼了。
无非是一些不打紧的外伤,鹤青也没当回事,直接起身推门而出。
颂染一直守在门口,看到鹤青穿着单薄的里衣就出来了,连忙拦着鹤青不让出去。
“公子,您伤还没好全,可别再吹风着凉了!”
“没关系,房间里闷,我透透气。”
“那奴婢把窗户给您开一点,您别站在风口处,您真的不能再生病了!”
颂染说完就推着鹤青进去,一连串的发言就像是操心的老妈子一样。
鹤青想到这,不由得“噗嗤”
笑出了声。
的确,有颂染在身边,日子过得也不算枯燥乏味了。
稍晚一点的时候,徐音又拎着药箱过来了。
早就听说鹤青被人打了一身伤,但碍于身份没能第一时间出现。
徐音见到院中赏月的鹤青,满怀愧疚道:“每次来见你,你都受了伤。
有时候我在怀疑,是不是自己太晦气了,把霉运都传给了你。”
“道长不必自责。”
鹤青语气平淡道:“太皇太后怨恨我,打一顿让她出出气也好。
当时是她救我出来的,我却恩将仇报杀了她的儿子,一切都是我的报应。”
“话可不能这么说,你伤得那么重,贫道也很是心疼。”
徐音轻声轻语道。
鹤青遣散众人,院外安静如水,徐音小声说出的话被鹤青听得清清楚楚。
鹤青从长椅上起身,盯着徐音的眼睛,质问道:“道长何出此言,当时你也认出我身边的侍卫是桓煜假扮,却没有拆穿。
如今说出这虚伪至极的话,只让我觉得恶心。”
徐音心里一颤,慌乱地低下头,不敢直视鹤青的眼睛。
他与桓煜自幼就相识。
他是被师父捡来的孤儿,而桓煜是被亲生父亲抛弃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