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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氏登基称帝,玉玺完全可以请工匠再造一个,以逼问玉玺的由头折磨他一个半大的孩子,那时候他简直生不如死。
就是这段最黑暗的日子,被一个好哥哥硬生生的撕开一束光,照进他的心里。
只是时间太久远了,鹤青从未见过他,现在就连他说话的声音也忘的一干二净。
之后就是梦境交织,鹤青这一觉睡得依旧不踏实。
到了后半夜,鹤青从噩梦中惊醒。
他睁开眼睛,直到看清屋中摆设他才确信现在是现实而非梦境。
怎么又做这么多梦呢?鹤青心里想着,随后掀开被褥,想要出去透透气。
“你要去哪?”
桓襄从背后抱住鹤青,把下巴搭在鹤青的肩膀上,抱怨道:“大晚上的不睡觉,是要去哪?”
“我刚刚吵醒你了吗?”
鹤青沉声道。
“你说呢?明知故问。”
“实在不好意思,我心里闷的慌,想出去走走。”
听了这话,桓襄手上的力气加重,不依不饶道:“本王陪你。”
“我想独自待一会,求你了。”
鹤青说话软软的,带着撒娇的意味。
桓襄是招架不住,只能依依不舍地放开他。
“夜寒露重,多穿点衣服。
还有门外有积雪,走路要小心,别滑倒了。”
桓襄像个老母亲,一直絮絮叨叨的。
鹤青被桓襄整的有些无语,犹豫再三,他还是回嘴道:“我知道,我又不傻。”
三天前刚来时穿的衣服早就散落一地,鹤青摸索了半天,才在层叠在一起的衣服中找到自己的。
穿戴整齐,鹤青推门而出。
三日未出门,外面的景象竟变得陌生。
还没走几步,鹤青就感受到刺骨的寒意,冰冷的风吹在脸上,倒让他清醒了几分。
刚走到台阶,鹤青就被台阶上的积雪滑倒,整个人跌坐在台阶上,顺着台阶滑落到地面。
尽管摔得不痛,但鹤青感觉自己脸都要丢光了。
他偷偷回头看向屋内,祈祷这令人发笑的一幕不要被桓襄看到。
鹤青的想法如此,但现实是桓襄笑着从屋内走出,朝鹤青伸出双手,“快起来,别坐地上了。”
要把手搭在他的手上吗?鹤青怔怔地望着桓襄,陷入纠结:这样做会不会太暧昧了,我们关系还没有好到这个地步吧?桓襄似是看穿了鹤青的小心思,不着痕迹地把手负到身后,但嘴上还催促道:“那你自己起来。”
鹤青独自起身,拍掉身上的积雪;桓襄负着手,目不转睛地注视着鹤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