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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手指掐断那支口红的前半截,把别人用过的一半扔进了垃圾桶里。
凌睿仍旧不满。
他推拒着孟星河的动作,愈发激烈。
口红是那么娇弱的物件,他们稍微挣拔就整根弄断了,掉在了地上。
只剩下孟星河的指尖还留着鲜红的番茄色。
凌睿认识这个颜色,是阿玛尼热卖的色号,办公室里很多女孩儿都有。
孟星河失去耐心,扭着凌睿的胳臂,压住他乱动的脸颊,不高兴的警告:“别动!”
凌睿咬着嘴唇不说话,孟星河把手上残留的一点口红抹在他的嘴唇上,宽宽的一条拉过去,像是被人抹上了血。
雪白的面颊立刻更加生动起来。
凌睿用力偏头,不想让孟星河靠近他。
孟星河压着他的胳臂稍微用力,眼神凶狠的瞪了他一眼。
两人较劲了几秒钟,孟星河吻下去,狠狠咬住凌睿的唇瓣,辗转吮吸。
凌睿被他充满侵略的吻弄得很舒服,双腿忍不住就盘上了他的腰,刚才的较劲似乎也就不足为道了。
虽然他们谁都没有说话,但是孟星河就是感觉到凌睿想要了。
现在的他比高中时候温和了很多,甚至在做的时候会去顾及凌睿的快乐。
大约是当年那种恨意现在已经不复存在。
凌睿却高兴不起来。
他感觉到自己对孟星河而言不再是不可替代的了,不再是独一无二的了。
两个人在床上折腾了很久,孟星河没有一点想停的意思,凌睿也不喊停,到后来他已经被弄得快要叫不出声了,如果不是窗门紧闭,他觉得物业一定会上门来提醒他们不要扰民。
结束之后凌睿感觉自己浑身上下每一块骨头都似乎被孟星河拆开再组装回去,失去了原本该有的灵活。
孟星河低头看见地板上丢着的四个方形包装袋,只觉得前所未有的离谱和满足,仿佛从未经历这样的酣畅淋漓。
他以前从不会在床上抽烟,但此刻浑身麻痹,只想靠着床头点一支烟。
听见窸窸窣窣的一阵声音,凌睿闻到烟味,不高兴的翻身背对着孟星河。
他不喜欢这里有别的女人的味道,也不喜欢这里温馨的装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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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撒谎了
这种事情,有了第一次,就像是破窗效应一般,接着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过年前的应酬特别多,凌睿通常去了酒局便会喝多。
而有了酒精的刺激,他想见孟星河的时候便愈发的肆无忌惮、毫无预兆。
即使有司机就等在饭店外,可以立刻送他回家,但他还是打了电话叫孟星河来接。
孟星河在电话那头沉默地听完凌睿的要求,没回应。
凌睿敏感地察觉到孟星河要拒绝他,于是抢先道:“我想去你家。”
下半身的思考很快就盖过了上半身,孟星河还是顶着风雪去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