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届时孩子满月之时,他一定会送她们母子一份大礼。
他紧紧地抱住兰慈,亲吻掉她眼角的泪水:“相信我,待我回来,我定让你和孩子过上好日子。”
兰慈靠在他怀着泪眼婆娑,坚定道:“夫君,我等你,你一定要平安。”
殊不知,此生再无相见。
郑真阳看着那双相似的眼睛,本能的躲避熊致的攻击,却因为一瞬的恍惚伤到了肩膀。
他神色复杂连退几步沉声道:“原来你才是”
但熊致却不给他叙旧的机会,持剑跃起,一脚踹翻好几个挡路的喽啰,直冲郑真阳面门。
而赵寂言和黎仲这边,被鸠阎道的人马团团围住,小刀则被一个挥舞着大锤的壮汉缠住,一时之间乱成一团众人根本无法找到机会取得蛊虫。
眼见鸠阎道的援兵越来越多,赵寂言心中暗叫不好,必须得尽快拿到蛊虫,否则大家都出不去了。
见熊致对郑真阳步步紧逼,对他喊道:“熊致,一定要取到他身上的盒子!”
却不知熊致已知道身世之谜,一心只想取郑真阳性命,利刃泛起银光汇聚内力朝他胸口攻去,郑真阳运起轻功躲闭,踏步跃起抬掌回击,刀光剑影之间大殿几乎快要坍塌。
而他身上装着蛊虫的匣子在打斗之间落到了一个喽啰手中。
贺晚星把匣子裹在宽大的衣服之中,拔腿就朝外面跑去,他们本来计划是引开郑真阳她混在喽啰之中想办法取得蛊虫,谁知道场面会乱成这样!
一行人被鸠阎道逼到了悬崖边上,熊致身负重伤以剑撑地,赵寂言见到他紧紧握在手中的那半块碎玉,又想到刚才这小子不要命似地与郑真阳缠斗,猜到他肯定知道了。
连亲儿子都下得去这么重的手,果然是无情之人最难对付。
“交出来,我饶你们不死。”
郑真阳的身后,是蓄势待发的数百支利箭。
熊致稳定身形着想要脱离小刀的搀扶,剑刃向前道:“不必管我,我就是死也要杀了这混蛋,一会儿我来殿后,你们先离开。”
小刀死死拽住少年胳膊又气又急:“说什么傻话?要走一起走!
更何况这深不见底的瀑流悬崖,你让我们往哪里走?”
黎仲神态凝重,他们可以借助巧劲和地势绕开瀑流攀上崖壁,但若是下去,即便是轻功高手,稍有不慎之间也会粉身碎骨看来,今日是凶多吉少了。
见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无动于衷,郑真阳不愿再与他们消耗时间,目光落在桀骜不驯的黑衣少年脸上。
那双记忆中的眼睛再无从前的温柔与爱意,取而代之的是仇恨。
罢了,他扬起手一声令下,终归是回不去了。
“师傅,帮忙啊——”
众人纵身跃下之际,赵寂言的声音响彻崖间。
贺晚星曾有两次独特的心跳回忆,都和赵寂言有关。
一次在贺兰布庄,他仅凭习惯和预感就认出已经容貌全变的自己,带着笑意唤她小名时,贺晚星承认自己心跳加速了。
而另一次,便是赵寂言搂着她的腰跳崖,她承认她还爱他,但也还没到殉情的地步。
她失去意识之前,心率一定在200以上。
七日后,明鹿。
自赵寂言等人坠崖后,郑真阳在月城内部安排了人马细细搜索,皆未发现众人行踪。
忤城修慵懒靠坐在皇位上,怒中带笑:“不过是一群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毛头小子,就能把你的鸠阎道搅得天翻地覆?”
“他们定有高人暗中相助!”
忤城修毫不在意,声音如寒冰:“说到底还是你们废物金枫荷说那伙人中有我好侄子的义弟,你可知此事。”
郑真阳心中一惊,开口道:“是个少年人,倒没什么特别的。”
忤城修听出了他口气中的迟疑,抬眸问道:“怎么,是你熟识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