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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雁站起身,看着面前三个懒汉,恨铁不成钢道:“我看呀,此刻就算是有歹人袭寨,你们几个倒不会卷起铺盖逃跑,而是铺上被子呼呼大睡了!”
“随你怎么说吧,好男不跟女斗,我真不行了,我得回去躺会儿”
“我也是”
见几人勾肩搭背准备起身离开,秋雁只觉得烂泥扶不上墙,气呼呼地拉着赵寂言:“走,我们也走!”
干脆收拾好东西采药去。
两人走在山路上,赵寂言拿着秋雁给他的图谱边走边看。
他现在勉强能认得几种草药,终于不是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了!
但大半个山头全是绿色,很多草药都长在一簇一簇杂草之中,还得仔细对比才能找得一二,他不由感叹到古人真是不容易,神农尝百草真是令人敬佩啊。
赵寂言正拿着一株跟图谱反复对比,抬头发现秋雁正定定看着自己,眼神古怪。
“我知道我长得十分帅气,但你也不用这样看着我吧,怪瘆人的。”
“我又不是什么妖魔鬼怪,你才瘆人!
我是有个正事想跟你说。”
说着秋雁左顾右盼环视一圈,确定周遭无人。
“什么事这么神神秘秘的?”
“哎这事,我”
“就是觉得有些怪怪的,但是我也不知道怎么说,若是旁人听了定觉得我是妒忌心作怪,但我真的没有,是真的觉得有些不对劲”
她将背篓一放,有些郁闷,抱着膝蹲在路边,不知是在气自己还是在气别人。
赵寂言都被她这一番话给弄糊涂了,这都哪跟哪啊,他也附身蹲下:“对不对劲你倒是说出来呀,你找我不就是想让我帮你分析分析嘛。”
“话是如此,但是”
“哎哟,姑奶奶你可别但是了,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扭捏了。”
秋雁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勇气,憋红了脸说到:“我觉得紫萍不对劲!”
“这话怎么说?”
秋雁不像是在开玩笑,赵寂言没听明白。
“你可还记得她曾说自己一直跟她爹在村里靠做些绣活谋生吗?”
紫萍便是那日他们几人从路满银手中解救下来的姑娘,那姑娘看着十分瘦弱,又是一双丹凤眼,说话也是柔声细语,就像林妹妹一样。
来到寨子后便被田花红安置去了做些打扫杂活。
父女二人原先在村子里是做些缝补衣服的生计,特别是紫萍的绣工十分了得,田花红便将浣洗衣物交予她来做,若衣服有破损之处,也可顺便缝补了。
现如今父女二人就在寨子里先安顿下来了,熊致给紫萍他爹单独安排了个屋子养伤,紫萍则暂时和秋雁同住。
赵寂言记得紫萍为报答几人救命之恩,还做了几个驱虫的香茅草药包给他们。
秋雁从他手中拿过草药图谱,神色认真到:“那日我在屋内将晒干的草药分门别类收好,有几味鹰不泊根混入了其他药材之中,紫萍只看了一眼便将混在其中的鹰不泊根给挑了出来,她必定是识得药材的。”
“那有什么稀奇,生活在村里认得些草药也不奇怪啊。”
赵寂言不以为意。
“问题就在于此,鹰不泊根多生于岭南荒地、溪谷灌木丛一带,可我记得紫萍说过她从小就在百果村长大,从未离开过博州,博州位于中原,并不适合鹰不泊的生长。”
“那有没有可能是在医馆中见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