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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这么多天以来楚祈头一回踏进雾凇小院。
刚一进门楚祈便是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了那一日的事情。
那天狂风骤雨,也的确是他喝得多了些,这才没忍住在还未确定岁岁身份的前提下闯了进来,迫着她做了那些事情。
他太想要抓到她藏匿起来的哪怕是一丝可能的端倪了。
敛下心底细微的躁意,差不多楚祈刚将岁岁放至榻上药便送了过来,没人敢怠慢。
对于岁岁的事情他总是亲力亲为。
他不喜有任何人同她亲近。
楚祈捧着她的手处理伤口,一言不发,岁岁的长睫微抖,好似是下定了决心这才嗫嚅了一句:“王爷别生气了。”
有些意外于她胆小至此还敢说这样一句。
楚祈将药粉撒上指尖包裹好后,又用指腹将散发着药香的凝乳敷在岁岁的掌心,清凉舒缓。
却也连着心挠得岁岁心尖发颤。
她总觉着就连这在她掌心打圈的手指都是十分暧昧,带着微热撩拨。
“我不来找你,你倒也不来找我。”
他的声音冷冽到有些不近人情。
岁岁有些不愿接话,他倒也不去想想她有什么身份去找他。
她小心翼翼地抬眸便撞进了男人深邃的眸色里。
私底下时,楚祈似乎总不爱在她面前自称“本王”
,尤其是当他醉于过去的时候。
岁岁的手已经包扎好了,却还楚祈攥在手里。
瞧出了她的不安,楚祈手指微微用力便将岁岁勾到了面前。
藕臂虚环住了男人的腰身,哪怕只是隔着衣裳轻轻蹭过都能感受到的劲瘦结实。
二人四目相对,鼻尖距离不过毫厘,温热的呼吸铺洒而下,楚祈难得有耐心地一寸一寸凝着她芙蓉面上震颤欲飞的睫羽,白皙肌肤上细小的绒毛。
他在等。
楚祈本以为特地冷了她这么多天过去她会主动折腰,亲自来找他解释。
尽管没有任何证据表明她就是她,可他却如何去分辨,都找不出贪恋赵家与珩王定亲,终归是高攀了。
这是年幼时赵岁欢最常从旁人嘴中听说的一句话,但也并不甚在意。
赵闽怀,她的好父亲于朝中虽说总受制于人,难以大展拳脚,却也得皇帝赏识有一席之地。
不若如若门第当真悬殊,珩王也不可能选中赵家。
能与珩王结亲此乃天大的喜事,赵岁欢不知那些旁的利益。
于她而言她曾在一次宫宴上与他相逢,从此念念不忘才是真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