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第2页)
顾斐还是有些不信。
卓屿看他表情就猜出他在想什么:“要不要打赌?”
顾斐来了点兴趣:“赌什么?”
卓屿思量了几秒:“赌什么嘛……暂时先不提,先看输赢如何?”
顾斐拍手:“那一言为定。
我怎么都不觉得她能全找出来。”
卓屿微微一笑,没说话。
午饭是卓屿下的厨。
小满带着徐科和刚子出去找鹿了,没看到玛莎的人影,陈铮则坐在前一晚卓屿和顾斐坐的那个栅栏木桩上画素描。
顾斐给卓屿打下手,抬着一盆菜去营地不远的河边洗干净了回来,迎面便看到卓屿不知道从哪抬出来一个木桩当案板,旁边的小锅里已经堆了一锅白生生的鸡肉。
“你做饭手艺如何?”
他打趣地开口。
卓屿一双手的袖子挽到肘部往上,正准备把肉腌一腌,露出来的指尖冻得有些泛红。
他抬头看了顾斐一眼:“一会儿尝尝不就知道了?”
顾斐刚要开口,旁边传来一道幽幽的女声:“卓屿的手艺是点上最好的。
芭依别最喜欢吃他做的菜,连谢班回来也嚷着要让他煮饭。”
顾斐被吓了一跳,回过头的时候只见玛莎不知道什么时候溜了回来,手里拎着一个酒瓶,说完便仰头从瓶口喝了一口。
顾斐:“……芭依别?谢班?——等等,你这酒是哪来的?”
玛莎俏皮地看了他一眼,选择性忽略了他最后一句问话。
她的汉话说得不太标准,一双眼睛却是亮晶晶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了酒,此刻看起来格外的神采飞扬:“芭依别就是老太太,也是卓屿的额尼。
至于谢班,是我儿子。”
顾斐四下看了看:“他不在这里吗?”
玛莎指了指卓屿:“跟他一样,被送出去读书了。
在镇江。”
顾斐有些好奇:“跟卓屿一样?那他今年多大了?”
“8月份刚满的15。”
玛莎声音骄傲,她手里依旧抱着酒瓶,但神情间却似乎看着自己心爱的孩子,满是柔情:“他成绩很好,我希望他能考大学,在外面多学点本事。”
说着她抬头看了看远方的林梢,低声哼起了一首歌。
歌词是鄂温克语,顾斐听不懂,但被歌声中的爱意所感,一时有些怔怔。
一曲终了,玛莎似乎是忘记了他和卓屿的存在,抱着酒瓶飘飘忽忽地往自己的帐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