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第1页)
忍足耸了耸肩:&ldo;我睡了啊,起夜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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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鬼话连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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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俩隔着一团空气和灯光的边缘对视了。
两个人不约而同露出一个没什么温度的客套性微笑。
然后忍足转身开门走了出去,关门的声音很轻。
仁王呼出一口气。
他看着重新合上的门,微眯起眼睛。
看了一眼身边因为时间太久而锁屏了的电脑,仁王重新输了密码打开,保存了做好的资料才关了机。
他把电脑往旁边一扔,关上了床头灯。
重新躺下去,仁王闭上眼睛。
疲倦和睡意一起袭来。
他满脑子杂七杂八的念头,一会儿是写了一半的论文,一会儿是整理好的资料的内容,一会儿是白天去警局时见过的同事们正在办案的相关资料,一会儿是晚上和忍足相处以来明里暗里的交锋。
和这样的人相处真的很累。
明明知道放下防备也是可以的,却并不能这样快就全然接受一切。
但忍足比他想的还要温柔,也比他想的要平和一些。
甚至到了有些温吞的程度。
都变了。
没有人还留在原地。
他们年少时曾有过的棱角都褪去不少,以至于这么近的距离也不会被刺痛。
仁王昏昏沉沉睡着了。
在睡梦里他终于放松了一些。
并且承认,从始至终他自己都是一个相信直觉的人,而往往直觉给他的反馈也是最真实的。
所以忍足之于他,从一开始就有和别人不一样的吸引力。
理由,他也心知肚明。
尽管睡得迟,第二天仁王还是在清晨苏醒。
警局是有晨练的,生物钟练成了自动会给身体反馈的。
再加上住院期间也有早查房,时间也差不多。
睁眼对上白花花的天花板时仁王有些发懵。
他转了转,望见的是空荡荡的实木桌子和关紧的窗户。
一整晚在空调里睡眠让他有一种宿醉般的眩晕感。
还有呼吸不畅。
仁王撑着身体坐起来,掀开被子。
他全身发热,去没出汗,反而更难受了。
就只有手脚是凉的。
可过了青春期就渐渐变成了这样的情况,十几年来也习惯了。
一开始还会整夜冷的睡不着,当年也还没有普及空调,只能把自己缩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