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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瞧方还生气的她,转头就开始哼哼小曲,点算起桌案上购买的东西。
“这对瓷碗是送给母亲的。
这套生宣送给明月好了,虽说她上次是得罪了我,但我能看出她人也不坏。
我就大人不记小人过,不与她计较了。
再然后……这块松烟墨就赠给三郎。
这个领抹呢?则是送给大嫂的,我上次看她那个领抹都旧了也舍不得扔,这个新的好看,就拿去给大嫂。”
“还有…这块凤池砚是给你的……”
筝说罢抬手怯怯将砚台推向崔植筠,崔植筠茫然望去,“还有我的?”
筝没说话。
崔植筠接过澄泥做得凤池砚道了声谢。
“客气什么?宋明月的仇,我都不记,又何必去记你的?”
太史筝笑了笑。
崔植筠没去接腔,他只说:“夫人给大家买了这么多,没给自己买些吗?”
筝闻言指了指桌面的另一边,“当然不是,这剩下的就全是我的了。”
崔植筠点了点头,垂眸凝望去桌上的砚台一言不发。
筝却伸手摸着那条要赠予仓夷的领抹,忽然想起昨日发生的事,就沉声问了句:“二郎,我听二叔母那日说大嫂是朱雀门前卖饧糟小鱼的孤女,我很好奇,如此看重门第的伯府,又怎会同意大哥娶大嫂呢?”
“你可知他们是如何成婚的?”
“大哥大嫂?夫人问这些做什么?”
崔植筠不解。
太史筝以为崔植筠不想说,便收回伸出的手掌道:“没什么,我不过随口问问。
郎君不知道就算了。”
崔植筠仔细将筝送的凤池砚收起,为她找寻起记忆中关于仓夷与崔植简的旧事。
“知道是知道些,只是不过是从吴婶她们口中听来的,大抵是真假参半,我可以与夫人说说。
夫人也只听听便好。”
太史筝点了头。
崔植筠便与她说:“应该是四五年前,父亲给大哥许了门亲事,对方是同为翰林学士沈家的四娘子。
按说在我们这样的世家,亲事本就是父母命,媒妁言。
可大哥自小就不是个愿意听从父亲的儿子,就连当年他选择习武,乃至后来考进武学,分去殿前司当值,都是背着父亲所为。”
“父亲为此是雷霆大怒,几乎要将大哥赶出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