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第1页)
渠星闭着眼听他说话,耳朵捕捉到“抄”
后,他睁开眼:“抄?现在你说说找我是想做什么吧。”
许衍:“我想让他走得清白。”
渠星:“那他如果并不清白呢?”
几乎从未想过父亲有不清白的可能,许衍抿着唇,露出了一个倔强的表情。
渠星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拿起吕陶颂喝空的水杯去续水:“你得先告诉我,如果你父亲不清白,你有什么打算。”
吕陶颂喝的第一杯水都转化成了尿,许衍还是一声不吭。
坏脾气老头也不催他,不大的房间陷入了让人难以忍受的沉默。
实在是憋不住了,他刚跳起来打算往早就观察好的洗手间冲时,听见许衍说话了。
“道歉,然后继续写字。”
第二十七章
不知道这是不是一个好答案,许衍不小心抠破了大拇指关节处的薄皮,有点疼,他“嘶”
了一声松开手,喝了口水,平静地与渠星对视。
过了很久,渠星终于动了动,他起身绕到写字桌后:“让我看看你的字。”
笔墨纸砚都是现成的,许衍在桌前愣了半天,不知该写什么。
他倒不是露怯,只是考虑太多:渠星手下的功夫不必说,眼睛也甚毒,他写讨巧的字讨不来巧,真写不讨巧的,也就真不讨巧。
渠星也看出他的踌躇,给毛笔润了墨,强行塞进他掌心:“随便写吧,我看看。”
是支大楷毛笔,最常见、最常用、最常换的笔,非常熟悉。
许衍脑袋一片空白,落下了第一个字。
这支毛笔已经到了该淘汰的边缘,笔尖有点秃,他写第一笔时没注意到,再加上落笔僵硬,第一个字写得束手束脚,形太聚。
第二个字好一些,他有意克服稍秃的笔尖,字终于有了些许露出的锐气。
说来也快,这些字就在心上,他写过无数次,是孙景晤当年参加比赛的那幅字。
只是孙景晤写的是隶,许衍写的是行草。
捱过和不熟悉硬件的摩擦,后边的字越发流畅。
他写得舒适,字形也舒展开来,比前边的字潇洒许多。
写至“又还是、春将半”
时,一旁的小鹌鹑吕桃儿都忍不住低声叫了声“好”
。
尤其是那个“春”
,上下都肆意到了极致,但内里仍有筋骨守着这个字。
过了因为落笔舒适而起的狂放,行至最后几个字,恣意逐渐被常年习字的约束取代。
不比吕陶颂临字时的拘束,许衍即使提起了“科班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