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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美术生走了歪门邪道考上了大学是一件根本不值得提的一件事。
冯尧对于他妈妈让他考大学的执念表示理解,毕竟走在回家的路上经常就会被别人问:“你老公怎么怎么样了啊…”
你老公没人家的好,人家就凡尔赛一下,最后总结:“女人啊,嫁人就是嫁给一种生活,嫁错人就遭了哦…”
可要是你老公比人家的好呢?冯爸爸好在长得帅,脾气好,家里有个大茶园不差钱,还在银行工作,不愁吃不愁吹牛逼。
那老公比不过就得比儿子了,儿子要是一无是处,那刚刚的比较就都是浮云。
老公好又怎么样,不差钱又怎么样?儿子代表你们家未来,家里出个啃老族,福气全都得跑别人家去。
冯尧现在,努力学习,毕竟美术生的文化成绩也得及格啊。
专心画画,这是他唯一能进大学的门票了,这里头还有他妈妈的最后的期望。
练习棋艺,还得跟自己小组成员变成学校象棋协会的元老,数学老师还让他再拿个市锦标赛冠军。
哎…他最爱的游戏成了他上“大号”
才能玩儿的娱乐。
所以在厕所经常一坐就是一个小时,后来被他妈妈抓出来一顿说道,玩儿游戏的场景就变成了聂晓家。
聂晓要给他批习题再补课嘛。
他批习题的时候冯尧就把那长腿往书桌上一搭,背靠椅子,一身闲适,装满了自由的味道。
“你猜猜自由是什么味道?”
冯尧打着游戏问聂晓。
聂晓批了几道题,没抬头:“能有什么味道,放纵的味道?”
“nono~free除了自由还有一个意思,免费~”
“免费?”
“补习费~”
聂晓转头瞧着他专心致志玩儿游戏的神态,犹然一笑,没说话接着检查他做的习题,认真改卷。
时间一下子变得无比缓慢,加上傍晚从窗户射进来的金黄暖光,照在聂晓的半边脸上,他修改的习题上,冯尧搭桌面的腿上。
自从语文老师给冯尧讲了人体的结构,讲了光影,讲了色彩,他就开始用眼睛观察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