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第1页)
所有的设备都是钢制的,为了安全起见,一般的瓷制品都改为不锈钢材质。
把洗脸用的瓷盆砸碎后会变成许多碎片,尺寸适当的碎片则可能被拿来当武器。
同样的道理,脸盆上面的镜子也都替换成一片片磨亮的钢片。
虽然影像不太清晰,但是能用就好──你只能用钢片照出你自己的样子,不能用它的碎片来戳别人。
我走到一个洗脸盆前面打开冷水,拿了一团纸巾沾水,敷在我瘀青的额头上。
哈伯在我身旁站着,无所事事,我用纸巾敷了一会儿后又拿了更多纸巾。
水从我脸上流下的感觉真好,事实上我并没有受伤,那个部位没有肉,坚固的骨头外面就只是一层皮而已,没什么地方会受伤,头骨也不可能破裂,是最完美的武器,也是人体最坚强的组织。
正因如此,我总是避免徒手攻击,因为手部太脆弱,里面有太多小块骨头以及肌腱。
就算我一拳下去的强度足以撂倒红人帮那家伙,恐怕我的手也会同时报销,这样我就得跟他一起去医院,实在太不值得了。
我把脸弄干,挺身站在钢镜前查看我的伤势,结果没有大碍,顺手用手指梳理一下头发。
身体靠在洗手台时,我发现墨镜还在口袋里,那是从红人帮那里抢过来的战利品。
我取出墨镜戴上,看着镜中的朦胧倒影。
我在镜子前面东摸西抠的时候,感觉到身后开始出现一阵骚动,在哈伯的警告之下,我转过身。
明亮的光线因为墨镜而变暗,我看到五个外形像飞车党的白人穿越房间。
他们当然也是身穿橘色囚衣,但是袖子撕得比红人帮还短,而且身上多了许多皮件的行头,包括帽子、皮带、半截式的手套。
五个人都留着落腮胡,清一色都是大块头的「重量级人士」,虽然不是肌肉男,但是身上的肉块都又厚又硬。
每个人的手臂与脸上都刻着粗糙的纳粹十字刺青,有些刺在双眼下脸颊的部位,有些刺在额头──他们是一些白色人渣组成的监狱帮派,「亚利安兄弟党」。
这五个人渣横扫整个房间的时候,房里的人都逃之夭夭,几个搞不清楚状况的家伙被抓住,直接往门口丢到走廊上,连淋浴间里那些身上沾满泡泡的裸男也不放过。
不到几秒的时间,大浴室就被清场了,只剩下这五个飞车党,还有哈伯跟我。
五个大男人在我们身边围成一个松散的弓形,他们都是丑陋的大块头,脸上的纳粹十字刺青都像涂鸦似的,墨色也上得不漂亮。
合理的假设是:他们是来收我入帮的。
他们刚刚得知我撂倒了红人帮的家伙,想要藉我刚刚立下的威名帮他们效力,这样兄弟党就可以大声宣称监狱是白人的天下。
但是我搞错了,我的假设与事实相差太远,所以我根本没有准备的机会,中间那家伙不断来回看着我跟哈伯,眼神飘来飘去,最后在我身上停了下来。
「对,就是这家伙。
」他说,两眼还直瞪着我。
接下来发生了两件事。
哈伯被最外面两个飞车党架到门边,他们的老大则用粗大的拳头往我的脸上招呼。
我闪得太晚,虽然往左躲,但还是击中肩膀,我被这一拳打得团团转,速被人从后面抓住脖子,两只大手掐着我的喉咙想要勒死我。
老大站好后,又准备往我肚子上打第二拳,我知道如果这拳真的打中,我一定会挂掉,所以我屈身往后,顺势一脚踢出,踢碎了老大的「鸟蛋」,就像把一颗足球踢出球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