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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是实体的影子,带着刺鼻酒精的味道,抚摸我,拉扯我,撕开我。
他们死了。
我不停告诉自己。
‘还不够。
’李谧说。
我们不打算分享各自的秘密,为彼此保留最后一丝体面。
东元1006年12月13日。
没有下雪,昨天的雪还没完全融化。”
“我爸要我嫁的这个人,叫做邵挽青,我对他没什么印象。
见到了,他看起来太蠢了。
比我爸说得还蠢。
酒席上的味道让我颇感不适,我先回房,哪里知道我的‘新郎’竟然先一步躲进了‘洞房’,他的消失还没有引起别人的发觉,那确实是有点隐身的本身。
幸好他身上没有酒精的味道,只有淡淡的一股在路边沾染的花香,让我今天过得没有想象中恶心。
我和邵挽青躺在同一张床上,我睡不着。
他快睡着时,我决定让他和我一起失眠,我告诉他:‘我肚子里有过一个孩子。
’他醒了,转过头,竟然问我:‘孩子呢?’我说:‘被我掐死了。
’他看起来不相信。
我爬起来,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硬币一样的东西,我解释:‘这是一个屏蔽器,随身携带就可以不被检测出拥有境外人的基因。
’他没说话。
他这种态度激起了我的诉说欲望,我都不知道我会把这些这么轻易地说出口:‘孩子出生的时候,他长得没有一点像我,我控制不住,我发疯了,我把他掐死了。
’邵挽青从我手里拿起那枚东西,捏了捏,说:‘这只是一枚硬币。
’好吧,我承认了。
我说:‘无论孩子像不像我,我都会掐死他。
’东元1008年4月9日,是个多云天。”
肖搁脑子很乱,他直接翻到了最末。
这是肖莺雪写下的最后一篇日记。
“肖鹤雨来找我,想要我保住他的人间马戏团,不惜以舒希的死因来要挟我。
他做梦,我要他死。
东元1023年12月0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