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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熊倒也舍不得真打。
孙子大了,做的事他也睁只眼闭只眼,能抑制金家保持平衡已实属不易。
况且那个打网球退役的女人也很有头脑,能胆大心细提出公开恋情来保护未曝光的孙女儿,这样的有勇有谋。
两年后再看,二人也算般配。
因此他也就不烦了。
冷哼一声摇着轮椅进屋了。
——六三大厦的观光层,周幼琳投了五百元的硬币,整个人凑在了望远镜上。
云层太厚,光是打折的光,坎坎坷坷的,压不住的疲惫似的。
周幼琳闭起一只眼,掰动着把手调整方向。
原来对面那就是薛功灿的办公室。
他会坐在这里处理公务,会撑着下巴思考问题,偶尔也许会站在大大的落地窗前喝上一杯咖啡……可是她再也没有机会看到了吧。
“周幼琳。”
她抬起头,望着眼前衣着光鲜的女人。
一颗心磨来擦去,好像每周转一次都会导致粉身碎骨的痛。
“金世萱小姐,你好。”
面对这个犀利洞察自己内心的女人,周幼琳是害怕的。
她跟着金世萱一路来到咖啡厅里坐下,看着对方将一堆文件放在了自己眼前。
宋时真戴着方形烫金边的复古墨镜,不着痕迹地四下望了几眼,确定没有记者后轻声道:“想好了吗?”
周幼琳笑得惨兮兮的,目光像是漂浮在虚空中:“我没有选择的权利吧。”
这话倒是真的。
尹秘书前日汇报说已经接到了成春香,约摸今天傍晚就能回到首尔。
所以宋时真才将出国的资料递了过去。
周幼琳在爷爷发火前消失,让春香适时地替补爷爷心中被欺骗的痛苦,避免老爷子情绪化导致身体不舒服再度住院……这是最佳结局了吧。
“我能再见薛功灿先生一次吗?”
她的目光是破碎的,是充满希望的,只是这样的眼神在触碰到金世萱后,退缩了。
她听见了这个女人清脆而理智的声音——“身为未婚妻的话……我不想同意。”
“能给你争取去日本深造的机会不是很容易,材料我着手准备了很久……”
周幼琳皱起眉毛,很久?她一瞬瞪大了眼睛:“你一开始就想着送我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