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第1页)
方母脸上似乎被扇了一巴掌,红彤彤的脸上翻过来一对白眼,愤恨地看了秦渝他们一眼,嘟囔了一句。
柯庭云说:&ldo;是你强迫她的,你还敢报警吗?你敢对警察说你害的她怀孕,害她不敢去学校吗?&rdo;他扑腾起来力气极大,秦渝几乎都箍不住他:&ldo;你敢说你对她在学校的遭遇一无所知吗?你敢说你不知道她被虐待吗?你敢说你不知道她自杀过吗?&rdo;最后一句柯庭云是哑着声音吼出来的,都能感觉声带撕裂般的痛。
方母被他的样子吓的瑟缩了一下,用方言嘀咕了几句,那小男孩就凑过来,恨恨地盯着柯庭云。
方母蹲下来抱住他,开始默默地哭泣。
秦渝眼看柯庭云又要暴起,连忙摁住他:&ldo;不是要报警吗?正好,警察来了我们就把这证据交上去!
&rdo;秦渝知道这日记本并不能当做证据,方母和方安静的养父也没有被这句话威胁到,中年男人半跪在地上,缩着脖子,一副任打任罚的样子。
柯庭云双手都在抖,他觉得很冷,五脏六腑都绞在一起似的直泛恶心,一张嘴,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两个人连夜回了家里。
日记本也被方母和养父强硬留下,柯庭云没有反对,他一上车就靠在了秦渝肩膀沉沉睡去。
路上颠簸,车里开着空调,柯庭云就披着秦渝的校服外套,裹着脑袋靠在秦渝的肩上。
秦渝揽着他的腰,假装没有听见他的抽噎,轻轻地摸着他的背:&ldo;睡吧,到家了我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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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庭云嗯了一声,声音沉闷闷的:&ldo;我也对不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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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只知道跟她说自己的烦恼,却从来没有听她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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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她一定很辛苦吧,还要开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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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可我什么都没能为她做,连帮她讨公道都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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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渝从上到下一遍遍地顺着他的脊梁骨:&ldo;不是的,你帮她打了那混蛋,你把她当做好朋友,而且你会永远的记住她。
这些对她来说,应该也是很珍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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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庭云吸了下鼻子,把鼻涕眼泪都蹭在了秦渝的肩膀上。
秦渝有些明白了,对柯庭云来说,方安静不仅仅是一个朋友,她是面对生活和家庭的压力时不屈服保持乐观的勇气,是柯庭云笼罩在家庭的阴霾下的一缕阳光。
可这阳光被乌云遮住,再也不能重现世间,对柯庭云的打击是巨大的。
这认知让秦渝觉得自己心里柔软的地方被捏了一下,很酸很软也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