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第1页)
上官浅房间里,她躺在床上,床边的凳子上放着药碗和云为衫送来的那棵人参,试图用受伤的手端起碗喝药。
她的手指因为上过夹棍,满是青紫伤痕,且无法伸直,她忍不住发出“嘶”
的一声。
*
门外两道脚步声由远及近,宫远徵推门走进屋里,姜见月跟在身后。
“徵公子、姜姐姐。”
“不是我哥,很失望吗?行了,不必在这里装可怜,我哥又看不到。”
“徵公子说笑了,你看我身上这些伤,哪一点像是装的?”
宫远徵扫了一眼上官浅惨不忍睹的手“你是不是想着,若是被我哥瞧见你这副惨兮兮的样子,他就会怜香惜玉?”
上官浅低下头,幽幽道“我有自知之明,我伤了这么久,角公子也未曾来看过我。”
她说着抬头看了宫远徵一眼,“哪像徵公子受伤的时候,角公子寸步不离。”
“我是他弟弟,这从小到大的情分,你羡慕不来的。”
上官浅叹了口气,说“若能有一天,角公子待我有待徵公子的千分之一,我也满足了。”
宫远徵盯着上官浅的眼睛说“我看你并不是这么容易满足的人,你眉间眼角都写着两个字。”
“贪婪?”
上官浅问。
宫远徵冷笑着摇头。
“野心?”
上官浅再猜。
宫远徵再摇摇头,说“是‘无锋’。”
上官浅脸色变了,目光不自觉的就瞥向后方的姜见月,又很快收回目光刚想辩解,却见宫尚角从门口进来。
宫尚角看向宫远徵:“远徵,我听下人说你来了这里。”
上官浅立刻道“角公子不用担心,徵少爷没有打扰我养伤,他只是过来关心一下我的伤势。”
宫尚角道“我没有说他打扰你。”
宫远徵紧跟着说“我也没说我是关心你。”
两兄弟的表情,一个冷漠,一个讥诮,哼哈一气,好像早就商量好的。
后方的姜见月则冷冷的看着她,暗含警告,她知道姜见月是什么意思,无非就是让她闭嘴,不要拖她下水。
上官浅心中冷笑,若不是她的目标是……不能暴露,什么云为衫、姜见月,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