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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棠头回瞪圆了眼。
直到覆盖的柔软从她的唇上离开,她还没回过神,只能听魈清泠泠地说:“做了。”
魈又陡然一怔。
面前人的脖颈,似乎有绯色?不受控制的热意一路蔓延到耳后,要命,在魈的突如其来怔愣下,甘棠把脸刹那埋到他的颈窝里。
看不见,绝对看不见。
蹭了又蹭,企图让他看不见她,可惜面颊却越来越烫。
怎么可能拿他有办法!
魈最终听见甘棠叹息的落败:“我认输。”
“我真的认输!”
金瞳眨呀眨。
好像找到了制服某人的方法。
降魔大圣想。
◇肆往昔的荻花州笛音寥寥。
大概是此地的主人不爱吹的缘故,又或许是即便吹了,也引不来熟悉的人,芦苇水泽深处的汀州一直是冷寂的。
只是沉寂已久的水沼,又慢慢变得热闹起来。
行商似乎有看到如镜的池泽中倒映起舞的人影,清丽的笛声也时不时传来,原本是相同的笛声,又逐渐多了一曲。
吹笛的人又多了一位。
夜叉通杀戮,也通晓音律,除去某位帝君课上打瞌睡的夜叉,制笛对他们来说并非难事。
月色幽深,深邃的蓝弥上天幕,明媚水波粼粼,有人坐在岸边的青石上奏笛。
笛声清悠,吹得山风月清,迤逦入高楼。
有人驻足,有人远望,有人说夜叉又在吹笛,然而这些都不是夜叉想听的。
他等待的人踏着月光走向了他。
被招来的人把手里的冬陵一收,脚步轻快,三步做两步蹦跶到了他面前。
魈放下手里的玉笛。
来人装模作样:“听召而来,魈上仙有何贵干?”
他抿唇,就听甘棠在那喋喋:“明明昨天才见过,壶里也见过,今天就分开没到一天,魈上仙是又想我了吗?”
她又凑近来,狡黠眨眼,马尾上的双蝶在风里叮咚:“所以魈上仙是每天都想我?想我想到不能自已了吗?”
她说的是玩笑话,可面前的人似乎不是那么想,魈在甘棠的视线里点头:“想你,每日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