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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已经止住了,但是伤口有点深,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恢复。”
对方的目光直直望向站在徐纪阳身后的男生,恭敬地说着,“他想见您。”
等到陆宜年上楼徐纪阳随即联系了陈姨,徐纪阳去过好几次周家老宅,和陈姨关系还算熟稔。
主卧寂静的空间弥漫着强烈的血腥味,但医生处理了那些使用过的纱布,比起主卧陆宜年身上这件沾血的睡衣明显更惹人注目。
周逢厉倚靠着枕头坐在床上,他已经换上了衣柜里的深色睡衣,身上的伤疤、纱布统统被掩盖。
从陆宜年出现开始,男人沉默的眼神便紧紧跟随,怎么也舍不得挪开眼。
到底是做错了事,陆宜年不停地眨眼,动作很慢地走到床边。
虽然男人极力降低腹部那道伤口的存在感,可是离得近了也能发现剧痛令周逢厉的脸色很不好。
周逢厉发觉陆宜年的紧张,在陆宜年走近的瞬间伸手捉住了对方的手腕。
男人看过来的目光愈发凌厉,带着毫不遮掩的审视。
这种熟悉的,被禁锢的感觉令陆宜年反射性地挣脱。
可是即便受伤周逢厉的力气也很大,陆宜年小幅度地挣扎两下,最后只能任凭男人这么抓着自己。
宽大的双人床两边都留有足够的空间,陆宜年被迫坐下来,视线停留在对方的深色睡衣上。
齐襟睡衣嵌有一排整齐的纽扣,从上往下,第四颗纽扣恰好位于胸腹处。
“忘记换衣服了么?”
周逢厉开口的嗓音有些沙哑。
陆宜年听到问询下意识看了看自己的睡衣,血迹好似醒目的证据,证明就在刚才陆宜年的确伤害了周逢厉。
如今去回忆当时客厅的画面,陆宜年忽然分辨不清伤害周逢厉究竟是不是自己的本意。
这个想法应该非常重要,但是不管伤害与否男人都给出了答案。
——即使被这样伤害周逢厉也只在意陆宜年会不会逃跑,因此假如继续用这样的方法,陆宜年根本不可能从周逢厉身边逃离。
周逢厉的询问没有得到回应,短暂的安静过后,陆宜年暂时理清了一些乱糟糟的思绪。
“……哥哥。”
陆宜年嗫嚅着嘴唇,轻声喊周逢厉,“我们聊一聊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