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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监控不可能全面覆盖,一些小巷、小路就没有安装监控。
离学校不远的一条小巷,从巷口吹来一阵风,把白底浅蓝的校服吹得微微鼓了起来。
巷子里时不时传来轻松的聊天声,还有书包、拳头砸在人身上闷闷的声响。
陆宜年狼狈地趴在地上,疼痛使人不自觉蜷缩起来,手心被水泥地的石子硌得很疼。
蒋臻卓咬着一根烟,满脸不屑地回答朋友的问题。
陆宜年是被强行拖进这条巷子的,他的书包被随手丢弃在巷口,不多时被一个陌生人捡了起来。
背后响起脚步声,这群男生以为又是哪个没有眼力见的来坏事,齐齐转过头来想要把路人赶走。
蒋臻卓离那个陌生人最近,他瞥了一眼,高高在上又是非常不满的语气:“快滚。”
对方戴着一顶黑色渔夫帽,穿着一件宽松的深色卫衣和很简约的运动裤。
为了防止被认出来甚至非常谨慎地戴上了医用口罩。
口罩是今天上学前陆宜年嘱咐周逢厉的,有了这些作为掩护,没人能知道这个陌生人长的什么样子。
在学校蒋臻卓一直颐指气使,刚才那句“快滚”
基本是他对这个路人最后的警告。
恰好巷口的墙角堆放着一些空啤酒瓶,那个被警告的陌生人沉默地往旁边走了几步。
他伸出手,摸到了微凉的瓶身,下一秒手上的空酒瓶立刻在蒋臻卓脑袋上炸开。
玻璃碎裂发出很清脆的声音,鲜血瞬间沿着发缝淌下来。
男生嘴里的烟落在脚边,猩红的火星闪了闪。
周逢厉垂眸把那支烟捡起来,他避开了微微湿润的烟嘴,手指放在烟头附近。
他半蹲下来,把那支点燃的香烟摁在了男生手背上。
滚烫的烟头触碰到皮肤,持续燃烧。
紧接着皮肤开始发烫,出现被烫伤的灼烧感,好一会儿才被摁灭。
剧烈的痛意使男生发出凄惨的叫声,周逢厉缓慢抬眼,察觉到其他人惊恐畏惧的神色,才站起来离开了巷子。
到底都是一些养尊处优的大少爷,周逢厉那些行为根本没有所谓的分寸,动作干脆狠辣,压根不在乎对方会受什么伤。
毕竟刚刚周逢厉那个捡酒瓶的举动看起来真的很随意。
离开小巷,周逢厉没有走多远。
他在前方路口拐弯,然后在那个拐角等陆宜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