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第1页)
为力,无论是当时还是现在。
十个科纳人彪形大汉能轻而易举地像杀我父亲那样把亚伯的家
人也杀了。
你们的表情在问我,我为什么要撒谎呢?
在我新编的讲述中,你看,我既不是愚蠢的扎克里也不是胆小的扎克里,我只不过是在
不幸中得到万幸的扎克里。
谎言是老乔吉的兀鹰,盘旋在高空在下面寻找,然后垂直俯冲下
来用爪子抓住猎物,那天晚上在亚伯家,那个矮小且杂草丛生的灵魂,对,便是我。
好嘛,你们这些人在瞧着一个满脸皱纹的浑球,肺病正在一点点地蚕食我的呼吸,我熬
不过几个冬天了,不,不,我很清楚。
我冲着以前的我已经大声呼喊了四十多年了,是啊,
对着九岁的扎克里,哎,好好听!有些时候你无力对抗这个世界!有些时候你无能为力!那
不是你的错,那是这个该死的世界的错,就是这么回事!但是别管我喊得多大声,扎克里这
个孩子,他听不见我,也永远不会听见。
羊舌头是礼物,要么从出生起你就拥有它,要么你得不到它。
如果你得到它,羊会听从
你的命令;如果你没有得到它,它们会把你踩成烂泥,还站在那里嘲笑你。
每天破晓时分,
我会给这些雌山羊挤奶。
大部分日子里,还会赶着整个羊群爬上艾利派奥峡谷的入口,穿过
沃特伯雷关隘,在科哈拉山顶放牧。
我还为比斯姑姑放羊,他们有十五到二十只羊,所以算起来我总共有五六十只羊要照看,
它们生羊崽的时候还得帮忙,还要照料生病的。
比起我自己,我更喜欢这些沉默寡言的动物。
当雷雨来临时,我为了拔去他们身上的水蛭而浑身湿透;如果酷日当头,我又会被烤得又脆
又黑。
如果我们在科哈拉山上很高的地方,有些时候我会连续三四个晚上不下山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