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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勉简略道,又看临清一身泥污,道:“怎穿白衣来耕地?”
临清赧然道:“我……没有其他衣服……”
“上回不是买了布回去做?”
第一次见周勉,临清手里确实抱的给自己的布,因为白布便宜,所以买的白色。
第二次则是给沈絮买的,湖绿的料子,周勉说的自是第二次看到的那匹绿布。
一想到那呆子,临清的脸色不禁黯淡下来,轻声道:“给我家……公子做的。”
周勉闻言,深深望了他一眼。
“我赶着去送公文,送完了再同你说话罢。”
周勉道。
临清点点头,“周大哥送完公文,来我家喝杯茶再回去罢,柳大哥谋到师爷的活计,全赖周大哥出力。”
周勉不愿得他这样感谢,只问了他家地址,便重上马往乡长那去了。
临清看他走了,也赶忙收拾了往家去。
打水洗干净手和腿,换了身干净衣服,刚把水烧好,周勉就来了。
临清把他迎进屋,替他泡了茶。
周勉四下打量,似对简陋的木屋不甚满意,倒也没说出口,只觉得临清为全主仆之宜,着实过得委屈。
“你家公子呢?”
“去学堂教书了。”
临清从厨房端了些糕点出来,还是柳玉郎从县老爷那里得来的,送了一半给他和沈絮。
周勉一见便知道糕点从哪里来的,越发觉得临清的境况着实让人唏嘘。
周勉虽非大富大贵,但吃穿不愁,因着对临清的几分好感,不由对他拮据度日生了几丝同情。
“家里没什么好东西,让周大哥笑话了。”
临清不好意思地笑笑。
周勉捏了块糕点丢进嘴里,一派随意坦荡。
“柳大哥在县衙里,可还合县老爷欢喜?”
临清问。
“岂止欢喜,简直欢喜得不得了。”
周勉道,“柳公子学富五车,审案时每每旁征博引,为人又谦卑有礼,颇得县老爷欢欣。
县老爷的女儿,也就是我那表妹,对他也喜欢得不得了,求着我舅舅出面做媒,成全一段良缘呢。”
临清一听便慌了,“怎会这样?”
周勉不解,不知他听了这等好事为何不喜反忧,“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