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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劝。
太晚了。
眼下她在这种态势里唯一能做的——就是她在自己没有兴趣的状况下、如何在短期内有效有力地帮到游俊宁,以及自身还有多大的能量和价值去帮她。
游俊宁步步紧逼,问她,“你怎么就笃信自己没有兴趣?兴趣是在事业过程中不断激发产生的,不是在凭空的想象里。”
孔多娜面色严肃,始终保持沉默。
游俊宁软硬兼施,“你说话,你有什么想法和条件说出来咱们一块沟通协商。”
孔多娜不说,她自己没想明白没形成自己观点的事儿不会拿出来说。
她十分确信自己对游俊宁的事业版图没有兴趣,对阶层跃迁也没有兴趣。
她们俩的人生理念和追求显然是相左的。
职业与她只是丰满人生的一条路径。
她只要在一份职业里感到能量枯竭,毫不恋战,转头就换一份更感兴趣的。
她的人生理念是——来日方长。
但眼下她看清了一个事实,她在游俊宁面前处于劣势,直白点就是她在资本面前毫无还手之力!
她没有足够的财务支撑她跟游俊宁因道不同而分道扬镳。
除去利益考量,她跟游俊宁也有深厚的情谊。
大学时期依托她的婚庆工作室习得一技之长傍身,从美国回来后又在她的广告公司立足,所以无论如何她都不会在游俊宁将面临众叛亲离的阶段跟她产生分歧。
这违背了她做人的原则。
那么这就产生了两个新困境——她不愿跟游俊宁产生分歧,也不愿入伙游俊宁的机构做管理和运营,负责孵化和扶持新人主播。
一旦她入伙机构,她就完全丧失了自主权,她没有喊停和退出机制的权利!
这不存在合伙个三两年钱赚够了,她就能挂印而去;另一个困境是她离开自媒体行业,她还能做什么?她愿意做什么?这两个困境是同一个核心:她如何周全自己?如何在大势面前、在浩浩汤汤的洪流中周全和坚守自己?这是她要慎重思考的。
游俊宁给了她一个月时间好好考虑,且意味深长地要她对自己的人生能有一个前瞻性的规划。
且出人意料地跟孔多娜提了个条件,三年内不许生育!
孔多娜显然很惊愕,惊愕后淡定地回她,那就丰富货盘做母婴类。
听完这话游俊宁脸色都变了,孔多娜耸耸肩说开玩笑的。
说这话间都已经过完元旦,迈向全新的2018年了。
工作室也将在一个半月后,过完农历年的元宵节全面北上。
此时的游俊宁也已经北上为这一切做前期准备了。
这一年孔多娜步入三十二周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