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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跋道:“这个……却叫我回去如何跟大王交差?”
王爷道:“要不这样,我再写一封信给你带上,如果洪础还是不肯,你告诉他,任凭金银珠宝,牛羊牲口,他说多少是多少,我只当把我甥儿从他手上赎回来,这总行了吧?”
耶律跋期期艾艾,向着王爷望了一眼,又向着祈霖望了一眼,终于没敢再说。
第二日送走耶律跋,祈霖先几日心里忐忑不安,生怕那恶魔犹自不肯善罢甘休,谁知一过二十几天,再也没见耶律洪础有动静过来。
萧震寰私下里跟他说道:“我说了吧,毕竟……你是个男孩子,我父王又是他亲舅舅,再怎么着,他也不好撕破面皮,闹腾的连亲戚都做不成!”
祈霖听他这样说,心里也渐渐安定,虽然免不了又有些惆怅与失落,终是挣脱牢笼的喜悦、以及尽快回家与家人团聚的渴望更加浓厚一些。
此时已是二月下旬,北国的大地虽然仍是冰天雪地,气温却明显开始回升上来。
萧震寰原是独子,突然多了一个年纪相若的玩伴,自是兴高采烈,每天拉着祈霖城里城外到处乱窜。
他也不是瞎窜,多数时候或在城里巡查岗哨,或去城外探访民情,有时候甚至会带领将士去城外空地上演武教习。
祈霖本来喜欢安静,但是在上京南院大王府足不出户憋得久了,这时候也像出笼的小鸟一样。
尤其见萧震寰虽然爱玩爱闹,但是一旦面对下属兵将,自有一种上司的沉静与威严,心中愈发对他多了几分敬重与佩服。
王妃的病经过祈霖一个多月悉心调治,效果越来越是明显,王爷王妃竟不知怎么对他好才行。
后来还是王妃想着祈霖已经满了十八岁,难免半夜醒来胡思乱想;再加上刚刚经历被耶律洪础强逼为娈之事,只怕他由此入了歧途,便有心将身边一个丫头指给他用。
谁知一提这事,倒把祈霖臊得满脸通红,只说流落在外,现在只想能够早日回家,其他的不愿考虑。
当时萧震寰也在一边站着,眼见祈霖红着脸坚持拒绝,不由得心中一动!
原来萧震寰年纪已过二十,虽然定下亲事,就是居此地不远一个蒙古大部落可汗之女。
只是这位蒙古小公主年纪尚幼,可汗想留在家中多待几年。
萧震寰身强体壮,哪里能够等得住?王爷王妃虽然恩爱,却并不以此苛求儿子。
况且王爷当年在未遇见王妃之前,亦是风流倜傥!
所以早就任由萧震寰将两个丫头收进了屋里,不过萧震寰却从来不曾沾染过男色。
他这些日子跟祈霖形影相随,想着二表哥对这个标致的小表弟如此宠爱,只怕其中真是玄妙无穷,便也有心一试。
此时见祈霖一张脸蛋红红的愈显俊俏,忙上前跟王妃道:“额娘,表弟脸嫩,你别说这个事了,你真要嫌身边的丫头多,尽管给我就行了!”
说得王妃忍不住啐骂他一句,也就将这事搁了下去。
谁知到了晚上,祈霖刚刚上床睡下,萧震寰忽然摸上床来,笑嘻嘻地道:“天儿冷,来跟你挤挤暖和!”
一边说,伸手就把祈霖往怀里抱。
祈霖方要笑着挣脱,忽而想起从小跟他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那位表兄,心中一酸,又忍住没动。
正心神恍惚,萧震寰在他耳边吹了一口气,道:“表弟,你睡着了没有?”
祈霖道:“哪有这么快?”
萧震寰道:“那我们说说话吧?”
祈霖道:“有什么好说啊?”
萧震寰嘻嘻一笑,凑到他耳边低声道:“好表弟,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男人的?”
祈霖“啊”
的一声,差点要从他怀里直跳起来,又羞又恼道:“你……你胡说什么?”
萧震寰张口欲辩,又忍住,笑道:“好吧,算我胡说,睡觉睡觉!”
松手丢开了祈霖,微微动了一动,真个就睡了。
祈霖倒被他一句话搞得心烦意乱,睁着眼睛老半天,才朦胧睡着。
一惊醒来,感觉自己正被一个人抱在怀里,而且那个人正在他嘴上辗转亲吻。
祈霖迷迷糊糊以为回到了耶律洪础怀里,忍不住向着那温暖的怀抱靠得更紧,一边情不自禁张嘴回应,一边用手勾住了那人脖子。
那人得他回应,愈发吻得神魂颠倒,舌尖更向着祈霖口腔深处窜了进去,一边用手在祈霖身上上下揉摸。
祈霖忽然感觉不对,因为耶律洪础的吻远比这个人霸道而强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