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页(第1页)
这是什么啊,这不就是赤裸裸的欺诈吗!
还是说,宋与眠其实可以接受女生。
就是不喜欢我。
但又不想让我很没面子。
于是说出了这个善意的谎言。
妈的,无论是那种原因,都有够让人火大好吗。
这下不用五秒钟了,一秒钟我都能流下泪来,我好惨。
在经历了不可置信,无能狂怒,企图失忆,与伤心太平洋后,我终于接受了无论怎样,宋与眠都不喜欢我的事实。
想到那时候强颜欢笑着说还可以做朋友的自己,我就觉得无地自容,连带着坐在她的后面光看着她的背影都心塞的不行,好在之后没多久,我们这一届就提前进行了文理分班,宋与眠理所当然的选择了理科留了下来,而我匆匆收拾完为数不多的书本和练习册,和同桌简单地告别之后,便悄无声息地跑路了。
文科班的日子显然比理科班好过的多,离开那里之后我也跟着松了一口气,而且因为楼层跨度过大,除了年级性的聚会,我都不会再与原来的班级有什么交集,至于宋与眠,在后来学姐毕业后也没再听到关于她们的八卦了,陆陆续续再有关于她的名字,也都是跟学校里几个校草级的人物有所关联,我,常乐,轻轻地来,轻轻地走,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默默无闻的让人想要落泪。
再后来近距离的见到宋与眠,是高二的运动会了,我们成为了各自班里4100米的最后一棒,在相邻的跑道上,她还是那副冷冷清清的样子,准备活动的时候,还看了我许久。
我被她看得有些发毛,想到去年差不多的时间段我还跟她说,我们可以做朋友。
然后一年过去,我们连面也没见上几次,确实有些讽刺了。
于是我努力扬起一个看上去比较阳光的笑容,冲她摆了摆手说,宋与眠,加油啊。
是了,她的朋友都管她叫与眠,我虽然单方面地说了是朋友,但我知道,我还不够格。
所以我还是管她叫宋与眠。
话音刚落,我看见她动了动嘴唇,好像想说些什么,但就在这个时候发令枪非常不应景地响了,欢呼声吞没了本就寥寥的几句,4100米的比赛节奏快得不行,我们也无暇再进行这样的寒暄,一转眼,第三棒就冲到了我们的面前。
我们两个班交接棒的时刻几乎是同时,他们班稍微快一点,冠军之争就在我们两人之间,宋与眠一直跑的都比我快,去年的时候,她就是我们班的第四棒,我从没觉得一百米的跑道能有这么长,长到我能非常清楚的看见我和她之间的距离越拉越大,最后,她率先冲线了。
罢了,我也从来都赶不上宋与眠。
我恍恍惚惚的也跑到了终点,文科班向来在运动会上找不到尊严,难得拿到一个名次,还是团体项目的亚军,整个班都兴奋得不行,于是迎接我的就是浪潮一般的人海的拥抱,抱到最后还把我给抬了起来,夕阳下我被一次一次的抛向了天空,抛完了我又把第一二三棒抛了一遍,等我晕头转向的终于落了地以后,宋与眠早就没有了踪影。
得了,那几年,我们两个真的没有缘。
以上就是我关于宋与眠的为数不多的高中回忆,再一转眼,百日誓师到高考放榜,填报志愿到录取通知,人生如梦,我们都从小小的箱洲去向了更大的城市,现在,我坐在我的小电驴上,百无聊赖的在经管学院的宿舍楼下等她。
为了看一场,没有一个选手是我认识的,十佳歌手大赛。
常喜一向爱呼朋引伴我了解,但我确实没想过宋与眠可以答应她那么多在我看来无聊的要死的邀约,最没想过的是,我会有一天,还要跟她一起去赴那场无聊到死的邀约。
也不知道是我出了问题还是她出了问题,七点钟开始的比赛,我们都非常心照不宣的跳过了问对方要不要一起吃饭的环节,为了尽量减少候场时无话可说的尴尬,我特意把出发时间约在了六点五十分,这样一路满满当当也算充实。
然而我最后还是放心不下提早出了门,尽管一路有意磨蹭,但到了她的楼下时,还是早了十分钟。
好烦。
搞得我很期待和她一起出门一样。
我承认我这个人确实比较别扭,总爱拧着来,在宋与眠之后我也不是没有尝试着和别的人交往过,但不知怎么的,我总是很难全身心的沉浸在一段感情里,于是最后也就都无疾而终。
像这一次从等人开始就坐立难安,还真是头一回。
等等,好像说的宋与眠很特别一样。
迅速的打住了我脑内即将失控的小剧场,低头看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已经是六点四十九分了,我和宋与眠的对话框还停留在我的那句六点五十下楼可以吗,还有她的回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