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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已经熄了,两人梳洗过后躺在床上,身旁的谢琼婴又开始不安分起来,那手又开始往她的身上摸去。
他的手很冰,一触上了肌肤就激得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你忘了你今早说的话了?!”
她慌忙按住了他的手,声音急切的时候带了几分娇媚,听得谢琼婴愈发难耐。
自从昨日行过那事之后谢琼婴才觉其中美妙,无怪乎会让人失控沉沦至此。
夜晚黑暗,只有窗户外头落进稀稀疏疏的月光,谢琼婴的声音在黑暗之中显得更低更磁,“我只说会节制,未曾说过不碰你啊。”
他挣脱了宋殊眠抓着他的手要进一步动作,宋殊眠声音略带了哭腔说道:“你别这样,我身上现在还疼着呢。
若你今晚再来一回,我明日还怎么走路啊。”
谢琼婴听她又想要哭,也不知道怎就这样爱哭。
但他念及昨晚毕竟是她的李进领着二人一路走到了崇明帝的乾清宫,这是宋殊眠第一回进宫,黄琉璃瓦重檐庑殿顶,诺大的宫殿座落于单层的汉白玉石台阶之上,庄严而又肃穆。
宋殊眠想到上回谢国公让谢琼婴向皇上求情一事,恐就要在今日说了。
这事本就难办,她有些忧心,若是崇明帝向谢琼婴发难,到时候自己跟在一旁岂不是遭罪。
三人一同上了台阶,到了殿门口那处,李进向正在门口站着的一个小太监问道:“人可走了?”
皇帝每日政务繁忙,有不少的大臣会来乾清宫同他议事,李进既然如此问,想来现在这里面正是有人在商议政事。
只见那面容稚嫩的小太监摇了摇头,虾腰垂眉,答道:“还未曾走。”
李进方想要转头对二人说先再等一会,却见里头并肩出来了二人。
一人身穿四品文官的绯袍,一身红色官服衬得平日里头向来清冷的人更加风姿出众,腰间仍旧挂着那个碎了一半的玉佩,这人便是徐彦舟。
而在他身边的那人头戴玉冠,身穿黄色圆领袍,看着与徐彦舟差不多大的年岁,虽模样还算俊俏,然在徐彦舟的旁边衬得失了颜色。
这人宋殊眠认得,正是当朝二皇子朱睿言。
前一两年在徐府的时候,宋殊眠偶然见过一回朱睿言,徐彦舟带着二人认过一面,是以这会也皆认得彼此。
徐彦舟见到二人,便知道是他们是来面见圣上的。
两人郎才女貌,现下这番站在一处好不般配。
他的手指不自觉地缩紧,就那样定定地看着宋殊眠。
未曾想竟然这样子巧,竟还能在这处碰上了徐彦舟。
宋殊眠哪里不知道他在看自己,只是垂着头当做看不见。
朱睿言和徐彦舟将从里头出来,宋殊眠同谢琼婴方要进去里头,堪堪打了照面,躲也躲不开了。
四人相望,周遭的气氛都怪异了几分。
谢琼婴只是淡淡地睨着眼前二人,丝毫没有想要行礼的意思,不知晓的人还以为他是皇子。
谢沉看重正统,国公府自然是与皇太子交好。
且因谢琼婴不喜徐彦舟,自然也不会同和他交好的朱睿言有过什么交际。
总归大家都知道谢琼婴的德行不好,就是旁人看见了他不给皇子行礼也不会多说什么了。
朱睿言同徐彦舟是好友,知晓他们二人之间感情非同一般,侧过去看徐彦舟的神情,只能见得他收紧的下颌,便知晓他见到二人如此心中定然不好受。
朱睿言的母亲是皇贵妃,其母家出身不低,且他聪明能干,心思活络,如今颇受崇明帝的器重。
他左右见那谢琼婴没甚想要同他们见礼的意思,也不会闲得热脸去贴他的冷屁股,只是瞥了他们一眼便扯着徐彦舟离开了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