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第1页)
他长长地叹了口气:“如果你有时间听我唠叨,我可以慢慢告诉你……”
随后,他就向我讲述他那段带有诡秘色彩的过去——
我本来就住在理南学院附近的一个小县区,年轻时在县里的医院做了几年保安。
我在医院里跟一位叫张采的护士特别谈得来,后来我们就结婚了。
根据当地的政策,我们只能生一个孩子,我们农村人有那个不想有个儿子继后香灯呢?我也不能例外,如果能多生几个倒没所谓,但只能生一个,当然就一定得生个儿子了。
阿采的想法也跟我一样,一定要为我生个儿子,所以我们从一结婚就已经开始为生儿子作打算了。
虽然怀上的是男是女,我们不能决定,但我们能决定是否生下来。
还好,我们是在医院里工作,等阿采怀上三、四个月的时候,找熟人照个b超就能知道是男还是女。
如果是男的当然就最好了,就算是女的也不要紧,流掉后等上半年,待阿采的身体恢复过来再怀一胎就是了。
我们当时都在医院里做事,本以为找熟人照个b超并不难,大不了就是塞个红包。
可是当阿采怀上三个多月的时候,上面突然有文件下来,规定b超室的医生如果给别人鉴定胎儿的性别,就要立刻下岗,而且举报违规的医生还会有奖励。
文件一下来,b超室的医生都不敢再给别人鉴定胎儿是男是女,我给他们塞红包,他们谁也不敢要,大概是怕我会举报他们。
后来好说歹说,终于有一个平时跟我比较聊得来的医生点了头,答应偷偷为阿采照b超。
当然为了让他帮这个忙,我可给他塞了不少钱。
照过b超后,发现阿采怀的原来是个女儿,我们只好又去求人偷偷把胎儿流掉。
过了半年后,阿采又怀上了,可是又是个女儿,直到第三次才怀上个儿子。
这一胎就是我们唯一的儿子小浩。
为了能生个儿子,我们可没少花钱,不过花钱倒是次要,东奔西走地去求人才是最辛苦的事情。
经历这件事之后,我突然有个想法。
我们两夫妻都在医院里做事,让人帮忙辨别胎儿是男还是女也得大费周章,那外面的人不就更难了。
而且,现在所有人都是只能生一胎,每天想给b超室那几个医生塞红包的人多得要排队。
如果我能帮这些人做b超,那还用愁他们不把钱给我口袋里送。
有了这个想法后,我就托人找门路,买了一台从市里的医院淘汰下来的二手b超机。
别看我当时买的是一台老掉牙的旧款b超机,为了这台机子,我可向亲戚借了不少钱,而且也找了不少人,拉了不少关系才买到。
小浩还没出生的时候,我就已经到处拉关系了,可到我把b超机弄到手的时候,他都已经一岁多了。
我把他交给父母照顾,然后跟阿采在家里给别人照b超。
本来,我们是偷偷摸摸地做这事,只在下班的时候才给熟人照b超。
后来,熟人又介绍熟人过来,渐渐地来找我们的人就越来越多了。
而且我们照几次b超就能顶医院里的一个月工资,所以我们就干脆把医院的工作辞掉,专心在家给别人照b超。
照b超其实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我们只要能看到胎儿的生殖器就能知道是男还是女,随便找个人也能做得来。
不用像医院里的医生那样,因为要找出病因,所以需要有一定的医学知识。
这活儿虽然简单,但却非常赚钱,因为当时县里除了医院就只有我们才能照b超。
医院里的医生因为怕被人举报,所以不敢收陌生人的红包,我们就不一样,虽然开始时还只是通过熟人介绍,但到了后来就来者不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