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第1页)
这周义甫听了她这一通&ldo;大道理&rdo;,面带不可思议的神情觑了她片刻,心想这毛头小子年纪不大,讲出的道理那是一套一套的,直把你说的是理屈词穷。
自己若再不答应她的请求,倒显得自己好没道理,置大义于不顾,成了彻头彻尾的伪君子。
于是他只得叹了口气,说道:&ldo;哎,好吧。
怎么说也是昨夜与你患难与共了一场,也托公子的洪福,验出不少新的线索。
少不得今日再与你走一趟,争取能获得更多的线索,早日将真凶缉拿归案。
我也好扬眉吐气一回……&rdo;
雪鸢听他说到&ldo;扬眉吐气&rdo;,不解的问道:&ldo;周兄何出此言呢?难道仵作的工作让你感到很压抑么?有人排挤你?&rdo;
周义甫意识到自己一不留神说漏了嘴,连忙改口道:&ldo;不,不,我的意思是说能风风光光一回,脸上添光,添光……&rdo;
其实他自上任以来,关于仵作的工作一直并不顺利,一半是因为他是新人,缺乏经验,另一半也是因为他总有些心猿意马。
用他父亲的话来说他是&ldo;没把心思用到正经地方&rdo;。
这雪鸢与这周义甫在这京城的戏班挨个的打听,看人家戏班表演用的&ldo;飞镖&rdo;都是什么样子的。
那赫赫有名的鼎铛戏班的班主将本戏班的飞镖拿与他们看。
二人挨个望了一眼,这些个飞镖虽然长短各异,流苏或长或短或鲜艳或深暗,但是这飞镖样式很是老气横秋,且这刀刃处都做的宽扁,不细致。
雪鸢见这飞镖刀刃形状与那死者徐夫人的伤口不相吻合,于是顺口说道:&ldo;刀刃怎么都这么宽。
&rdo;
那鼎铛戏班的班主因听出她这话里嫌弃的口气,于是没好气的说道:&ldo;一看公子就是个外行。
宽?宽怎么了?宽点才显得武生武旦的身手不凡呢。
你想啊,那看戏的客人有的离得近有的离得远,这刀刃不宽点,能明显么?。
这刀刃做的宽些就是为了闪出那明晃晃的一丝寒意,凸显台上的舞台效果。
&rdo;
雪鸢知晓自己口误,连忙点着头说道:&ldo;班主所言甚是。
在下学识浅薄,有劳赐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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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周义甫因为跟着她一同糟了戏班人的白眼,心里多少也有些不痛快。
出了戏班的路上他一面斜楞着雪鸢,一面与她道:&ldo;哎,我说公子,平时看你挺聪明个人,怎么到了这为人处世上就变糊涂了呢?那戏班用了几十年的道具都是人家赖以吃饭的家伙。
尤其是这赫赫有名的鼎铛戏班,那是一般的戏班能比的么?这京城的王爷贵胄们都有不少去那捧场的。
你啊,你……&rdo;
这雪鸢自觉理亏,此时也就低头不语了。
不过通过这件事,她明白个道理:人家赖以吃饭的家伙或是本领,通常都是相当看重的,既然是看重,也就断不容许旁人对此嗤之以鼻。
这就譬如说一个曾经倾国倾城的绝色美女最忌讳人家说她容颜老去;一个曾经妙笔生花的风流才子最忌惮人家说他江郎才尽。
得了,这趟鼎铛戏班之行非但没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还平白糟了不少戏班师傅的白眼和抢白。
心虽然受了委屈,但是脚步不能停留。
雪鸢与周义甫直接开赴下一站。
下一站,柳慧良家大戏楼。
临进门之前,周义甫还特意叮嘱这雪鸢道:&ldo;我说兄台,这柳慧良家大戏楼那在京城的名号也是响响铛铛的,这里都是入门认牌子,凡来此的客人都得凭押金百两银票才能换个入场腰牌,没这牌子您连进都进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