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第1页)
“胡说,今晚假如他愿意与你谈话,请你表现得有涵养一点。”
琪琪心中一动,“是谁派你来的?”
潘至诚一怔,“什么?”
“好像有人派你来为我们说项。”
潘至诚笑,“我自己派自己来。”
“为什么,为什么要做这宗吃力不讨好的事?”
琪琪有点感动。
潘至诚的声音忽然变得很温柔很温柔,“因为自小我就喜欢你,你扮马利亚的时候我就决心要使你这个秀丽的小女孩快乐。”
“真的?”
琪琪怔怔地看着他,仍然一点也想不起来,“潘至诚,我真庆幸有你这个老同学。”
“我送你回家,区定邦在等你。”
“喂,我下午还要开会。”
“公司没有你一样行,家里少不了女主人。”
区定邦在家里翻照片部。
琪琪突然返家,他措手不及,只得搭讪说:“没想到五年前我俩那么年轻。”
琪琪问:“下午没有课?”
“你忘了我星期三是短周。”
琪琪问:“这本可是结婚照?”
他们没有举行婚礼,只在注册处签了个字,相片朴素一如生活照。
翻到另一页,琪琪笑道:“看,女儿出生了。”
区定邦一阵激动。
琪琪说:“我痛得几乎昏过去,却听得看护同医生说“是个女婴,唉呀,长得同她父亲一模一样,怎么不像母亲呢,母亲漂亮呀”
,又忍不住笑出来。”
区定邦叹口气。
“这样的日子也熬过去了,我从来未试过踌躇志满,从来未享过福。”
区定邦忽然加上一句,“也许,平凡就是福。”
琪琪不语,区定邦这种、永远甘于服输的德行也是令琪琪不满的地方,未曾灿烂,怎么甘于平淡?走下坡并不可耻,因为已经到过高岭,总胜过一生在平地徘徊。
琪琪并不是野心勃勃的女人,但她相信要尽自己的力做到最好,定邦从来不肯放尽,他怕吃亏,工作对他来说,就是一份工作,不是事业。
才说两句,已经话不投机。
区定邦处处保护自己,坚持原则,不肯让步。
在大学里又不见他如此争取,在家,对着妻子,简直一步不肯退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