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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有任务在身抑或受罚,另加少部分磨练心性的大能,没人主动踏足那个鬼地方。
两个弟子顶着风雪赶到时,凌子樾已经冻僵了。
他旁边叠放着一件外袍,周围还散着几个残破的小木头人。
不知发生了什么,一片狼藉。
把凌子樾抬回去的时候,两个弟子忍不住埋怨。
“就说挨着他准没好事吧。
走快些,这鬼地方冷死了。”
“明明有外袍,偏偏放旁边摆着。
他存心坑咱俩呢!”
“苏师妹那样好的人都照样挨他冷眼,你我又算得了什么。”
“唉,也不知道苏师妹看上他哪点。
凌子樾除了有副好皮囊……”
那弟子顿了片刻,准备找点他的短处唠唠,“……天资也不错,修为也还行,家世……”
算了,越说越气。
两人再无可言,默默将人抬了回去。
颠簸中,凌子樾睁开眼。
他手中捏着的一个木头人,呼出一口寒气。
还好。
还有一个。
比试终于跪完剩下的半日。
姜九歌扶着发麻的膝盖站起身。
走出祠堂,去领剩下的三天禁闭。
禁闭室是虚幻之境,设在刑罚堂。
里面只摆着小榻并一张案几,角落堆着些废弃杂物,隐隐散出陈旧的气味。
环境压抑,四周是无尽虚空。
反正也跑不掉,只能安心在里面呆着。
无事可做,无人交谈,相当折磨人的心态。
掌管幻境钥匙的是位女弟子。
为人公正,没有因为姜九歌的特殊身份对她有所关照,冷着脸将她推入幻境。
禁罚结束时,她照例打开幻境,却半晌没见到有人从里面出来。
杉寻觉得奇怪。
以往那些受罚的弟子,禁罚一结束,都跑得飞快,连个影儿都看不清。
赖在禁闭幻境里舍不得走的,姜九歌倒是头一个。
杉寻唤了一声,里面依旧没有半点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