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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要打开门似忽然?想到什么,转而调转脚尖走到窗边,拉开窗户跳了下去。
这细微的动静,自然?没惊动在前院忙碌的巧儿和众位食客,也无人拦着。
苏会出了客栈,抱着她一路走回对面的客栈厢房,将人放在床榻上?,并令侍从叫大夫过来。
大夫来的很快,二话不说放下~药箱,搭上?丁若溪的脉搏,先是诧异了下,随即拧紧眉峰凝神听诊了好一会儿,才?从床榻边的矮凳上?站起来,叹气道?:“这位夫人是染了风寒才?导致的发热,本是没什么大问题,可她似是长期积郁在心,又不知从何纾解,久而久之心脉有些受损,需要好好调理一番才?是。”
大夫姓李,原本是京城里一名小有名气的赤脚大夫。
三个月前忽然?被一个贵人找上?门,言称要他?替贵人调理身体?。
天?子脚下京城里的达官贵人多了去了,有些得了见不得人的隐病,不好叫外人知道?,便会偷偷找上?他?过去,他?原以为此次还如之前的无数次一样,过府替人诊个隐私的病症,赚个丰厚的诊金便欣然?去了。
哪成想,待令他?见到了人,他?便狠狠吃了一惊。
只因对方虽身子健硕,可内里的心肺却?损伤的厉害,竟是积郁在心已久,任何膏药于他?都无济于事。
于是,他?便抱着仁者仁心的态度,隐晦的提醒对方,他?这病他?治不好,心病还需心药医。
那人,也就是站在他?眼前的贵人,站在屋中窗户前好一会儿忽然?放言,令他?跟着他?来边陲一趟,并许了他?十倍的诊金,他?自是欢喜若狂跟着来了,私心里也想看?看?令贵人得了心病的到底是什么事,或者是什么样的人。
可待他?前几日骤然?看?到床榻上?这名美艳的女子和那肖似贵人容貌的男童时,积攒在他?心头的疑惑顿时拨云见雾,开朗起来。
可令他?万万没料到的是,这位夫人的症结,竟和贵人一模一样。
这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大夫嘘着贵人脸上?渐变紧张的神色,隐晦的提醒一句:“还要记着一点,以后绝不能令她再气着,病了,如若不然?,这病症会越加严重,将来恐怕会和您一样短寿。”
“嗯。”
男人面色凝重的应了声,越过他?坐在床沿,拿帕子轻柔的帮她擦额上?的热汗,仿佛似在捧着易碎的珍宝。
旁边的侍从引着大夫出门:“这是诊金,望李大夫赶快把药熬出来。”
李大夫收回视线,又叹口?气才?出得门去。
丁若溪浑身滚烫,可却?觉的冷的厉害,根本睡不安稳,搁在被褥外的手胡乱抓着被褥似要抓~住些什么,却?被一只温热的大掌握着,接着她人便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喝药了。”
丁若溪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到眼前人的脸,脸上?露出既害怕又悲壮的神色,期艾艾的小声问:“苏会,你是不是来杀我的?”
说有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男人似是她这迷糊的模样取~悦到,只听他?低笑了一声,将手中药碗往她唇边送了送:“你若把这碗药喝了,我就考虑不杀你。”
他?果?然?是找她寻仇的,丁若溪顿时掉下泪来,头低着一副任取任夺的凄惨样儿:“那你杀了我吧,呜呜呜——”
生病中的丁若溪,格外的黏糊,时不时还委屈的掉眼泪,似完全不知自己在做什么。
男人似是耐心消失殆尽,捏着她下颌,“真?不喝?”
丁若溪摇头她怕苦。
男人低头喝了一口?药,忽然?凑过来吻住她的唇。
丁若溪吓得睁大了眼,还没来得及反应,下一瞬,苦涩的药汁通过他?的嘴渡进她嘴里,顺着喉咙流进肚腹,她霎时反应过来,呜咽着伸手想要推开他?。
滑腻的唇~舌一并伸进她嘴里,仿佛干旱的裂田骤然?遇到了雨露,疯狂的吸吮扫刷她嘴里的甘甜,仿佛要把她吞吃殆尽,直到被她推搡的厉害,男人才?意?犹未尽的抽离。
丁若溪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又是一口?苦涩的药水从他?嘴里渡进来。
如此几番,一碗药生生喂了半个时辰才?喂完,丁若溪被弄的精疲力尽,仰倒在床榻上?大张着嘴喘息,如一条干涸的鱼儿。
男人则精神奕奕,眸底甚至还藏掖着几分餍足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