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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心情相当恶劣,谢问寒将药膏在棉签上抹开,又触及到薛慈的伤口处时,动作还是格外轻柔。
看不见后方,突然压近的呼吸让薛慈下意识退缩了一点,漂亮的脊背绷得笔直。
别动。
透明色的药膏化在伤口上,谢问寒极力控制住颤抖的手,在说完那句话后,声线又更低沉下去,带着一点小心翼翼的意味,很疼吗?
薛慈说,不疼。
但身体还是略微绷紧了些。
注意到这点的谢问寒心里又被密密麻麻地戳了一下,脑海有点混乱。
上药的过程很短暂,却像消耗了谢问寒极大的精力。
他确保每一处伤势都被照料到后,薛慈便立即放下了衬衫,一颗一颗地系扣子,刚才捏着衣衫的指节都因为用力而略有一些泛白。
做完这一切,薛慈才转过身,发现大概是因为车上位置实在狭窄,要找个可以容纳的位置有些困难,谢问寒刚才是以半蹲又或是半跪的姿势做完这一切的。
薛慈略微有些不自在地抿了抿唇,又道谢一次,缓了缓说道:辛苦。
其实你不用做这样的事。
举手之劳。
谢问寒回道。
他到底没有更直白地显露出来。
因为是你,所以做什么都很愿意。
只是
谢问寒打开车门时,有别于车内温暖温度的料峭凉风吹来,谢问寒低头凝视着薛慈,语调很轻松随意:小少爷。
希望您能更看重一点自己的身体。
他略微靠近,因为比薛慈身量要高出一个头,还略微俯下了身。
呼吸似乎要轻巧地擦过面颊,但事实上谢问寒只是非常克制、有分寸地停在了一个恰到好处的距离上,为薛小少爷扣上了第一粒扣子。
要不然会让人很担忧。
这是薛慈第二次听到类似的话。
只是第一次这么说的人是薛浮,他以兄长的角度而言。
那么谢问寒呢,他又是以
那瞬间薛慈似乎捕捉到了什么,但谢问寒已经退开两步,回到了车上。
他微微露出一个笑容来,礼貌地告别:晚安。
薛慈回答他:晚安。
道别似乎就到这里结束,也无需再添加更多黏腻的不舍。
薛慈向公寓走去,而没注意到那辆车停在原地,直到很久后才驶离。
薛浮看到好友发来的消息,已经是在一天后了。
虽然看上去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但是公务繁忙的薛大少还是相当给面子地点开了澄一白发来的视频,在注意到熟悉的布景舞台时,微微眯起了眼。
是阿慈当时的演出。
果不其然看到约西亚的出场,薛浮虽然心梗,但又无法挪开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