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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大胆的话比任何一次攻击都震撼降谷的心灵。
他面红耳赤,直到听见门口那人的哀嚎才勉强找回理智,快走几步扶起对方。
降谷目光沉沉地盯着空无一人的走廊,身旁受了无妄之灾的路人犹豫地问:“你,你的警官证总不会是假的吧?”
从某种程度上,确实是假的。
但降谷不可能坦白,而是皱着眉一本正经道:“当然不是。”
虽然安保混进冒牌货值得人深思,但现在更重要的是维持岌岌可危的秩序。
要知道藏本的粉丝数以万计,本来还安安稳稳只等偶像康复,这会儿不知收到什么消息,竟一股脑冲进医院问警察要说法了。
热心的降谷义务帮忙,等情况好转,还不忘潜回监控室删除不该存在于那里的东西。
他敲了几行代码,看屏幕上黑泽和人接吻的画面一个接一个消失,且永远不会复原,脸色阴沉对自己说:“我这么做,只是不希望他影响警校的形象。”
降谷一回警校,就直奔教官办公室。
他知道黑泽总在那里,像冬眠的蛇,很懒,不会轻易挪窝。
说到底,对方有属于自己的窝吗?降谷到办公室时,黑泽正在看电视新闻,上面紧急插播着今天发生在米花中央医院的闹剧—一名藏本的忠实粉丝宣称收到偶像的亲笔纸条,“我被限制了自由,有人陷害我。”
此消息一出,在粉丝和普通群众间引起轩然大波,纷纷上网、上街要求警方给出说法。
“教官。”
降谷试图唤回黑泽的注意,对方瞥他一眼,“你刚才喊‘报告’了吗?”
“我喊了好几次,但你好象没听见。”
黑泽皱了下眉,用遥控板暂停新闻,紧盯着降谷,语气低沉:“所以你就自说自话进来了?给我滚出去,重新走一遍流程。”
“……”
降谷一动不动。
虽然黑泽对他总没有好脸色,但他敏锐地察觉对方现在的情绪比以往哪次都差。
他想起在医院监控里看到的画面,忽然觉得不忿。
凭什么黑泽被人拽着手腕索吻的时候就欣然接受?难道不清楚停车场里有监控?难道不清楚这样做会被多少人看见?还是说黑泽这个人本身就没有哪怕一丁点羞耻心?黑泽不耐烦地操起手边的本子飞过去:“你耳朵聋了?”
明明连手腕粗的电线突然抽脸都能轻松躲过的降谷零,这次一反常态执拗地站在原地,任由作业本尖锐的角在额上顷刻划出红痕,眼睛都没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