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第1页)
回想起这些天自己的反常,盛绥有些自责。
小孩估计还以为自己在疏远他,心里得多难过。
“实践课堂”
还没修完学分,自己就中途退学,未免太不厚道了些。
这样想着,盛绥裹紧了外套,快步走进风雪里。
黑色别克轿车拐进幽深的巷子,在雪地上留下两道车辙。
刹车,停稳,盛绥夹着牛皮纸文件袋,快步走进风雪里。
风雪的尽头是一幢灰色建筑,上书“工商行政管理局”
三个大字,旁边的接待亭上则写着:[工商变更登记处]。
盛绥拢了拢外套,献礼似的,双手把文件袋递到窗口里。
雪打了几个弯,溜进窗户缝。
季维知冻得直缩脖子,手也生了冻疮,可他还是不敢戴手套,就这么光着手指拿着刀,一边哆嗦一边鼓捣手里的玉。
温绍祺见他这么认真,不禁好奇:“干啥呢你?”
三更半夜的,季维知处理完公事不回家,坐在隔壁楼走廊里玩玉,换谁都觉得奇怪。
“嘘,别打扰我做手艺。”
季维知把他招呼开,“让让,挡着光了。”
温绍祺更狐疑:“什么手艺,送你那姑娘的?”
季维知没答,搁那哼小曲儿。
温绍祺“唷嗬”
了声:“这是在一起了啊?”
“嗯,快了。”
季维知很是自信。
其实自从盛绥受伤,季维知就觉得不对劲。
俩人似乎离得远了,盛绥也不似原来那么爱打趣自己,好不容易亲密起来的关系又跟被冻住一样。
年轻人沉不住气,被这种若即若离搞得抓心挠肝。
每回他看到盛绥那个渗血的肩膀,就觉得那窟窿好像是捅在自个身上。
所以,季维知不想等了,也懒得去矫情当初谁被谁扔下的事,都去他妈的吧!
不就是一层窗户纸吗?他就要捅,就要主动,就要给二爷一个欢欢喜喜的生日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