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第1页）

这一下，陆一美终于等到机会可以解决自己的疑问了，她很快地走到了那架钢琴前面。

也没有坐下，只是站在那里，装作很随意的打开了琴盖，用手随意弹了几下，然后停顿了一下，说道：&ldo;嗯，的确是一架好琴。

&rdo;

这句话说完之后，在场的几个人，除了陈子涵的嘴角微微翘了一下并且点了点头之外，其他几个人都没什么反应，因为他们的确都不懂得钢琴。

冯征和汪文舟先前听陆一美说过这架钢琴是有些问题的，所以现在听她这么说，心里也就明白了她是要有意试探一下王福生，于是都保持了沉默。

王福生听了这话，笑着回答：&ldo;哦，是吗?&rdo;这应该算是典型的客气话了，因为一个人之所以会这样回答，通常是因为他对于对方所说的事情不甚了解。

而且从他的回答和他的表情可以确定，他的确没有听出来音准有问题，这说明他的确是外行。

听了他这样的回答，陈子涵感到挺满意，但他并没有表露出来，只是淡淡地问道：&ldo;不知王先生对于钢琴可有研究?&rdo;

王福生很快地答道：&ldo;哦，我不懂的。

&rdo;他的表情明显地告诉别人，他说这话的确不是出于客气，而是他真的是完全不懂，并且他很快地又加了一句：&ldo;这架钢琴是萍儿的母亲在世的时候弹的。

&rdo;只一瞬间，他的眼睛里透出了一丝悲悯的神色。

只是这转瞬即逝的一丝悲悯，却没有逃过陈子涵的眼睛。

于是，陈子涵连忙带着歉意说道：&ldo;噢，真是抱歉啊，提起了您的伤心事。

&rdo;这句话说得甚是得体，也让王福生能够为自己刚刚一瞬间的失神找到借口，王福生连忙接下这个台阶，说道：&ldo;没关系，不碍事的。

&rdo;心中不禁想道这个人虽然有的时候说话不好听，可是多数时候还真的是很会说话的。

陆一美仍然注视着那架钢琴，用手轻轻地抚摸着，她抬起头看向王福生，直接问道：&ldo;您女儿王萍是在这里学的钢琴吗?&rdo;

&ldo;是的，&rdo;王福生很确定的回答，&ldo;家里只有这一架钢琴。

&rdo;

陆一美本想说明这架钢琴应该是很长时间没有调音了，可是想到王福生既然不知道，而这件事情又有些可疑，还是先不说的好。

于是，她只是问了一句：&ldo;您听过您女儿弹琴吗?对那个老师有什么印象?&rdo;

王福生略略沉吟了一下，回答：&ldo;没有，我白天大多不在家里，即使在家也大多呆在书房里，我不大喜欢见生人，所以，这位老师来了以后我也没怎么见过她，只是在她来的第一天见了一下，后来都是她教过萍儿弹琴就走了，即使遇上也只是打个招呼而已。

&rdo;

&ldo;那您回到家里，您女儿也没有提出弹琴给您听吗?她有没有说过什么跟学琴有关的事?&rdo;陆一美问问题总是这样，把回答问题先后顺序的决定权交给被问者的。

&ldo;没有，因为她也知道我对这些事情不感兴趣的，我对音乐是一窍不通，所以通常也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