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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再发布新章……这不是直接把他入野一未架在火上烤了!
“我以为这篇文章的主要阅读人群只是横滨人。”
一未干巴巴说,“其他地方的读者……是从哪里摸来的?”
禅院研一拿回报纸:“您太自谦了。
这样的文章要是只埋没在横滨,那也太可惜了不是吗?《思想犯》在米花町的反响也非常好,也是因为您的文章,之前一直犹豫是否要将过世友人的手札出版的先生,也终于下定决心了。”
“如果隐没的思想无法表达,那至少要留下他存在过的证明——那位zero先生是这样说的,他还托我向您表达感激之情呢。”
“过世友人的手札?”
入野一未坐直了身体,他也知道这是一件很庄重的大事。
卡夫卡的《审判》便是在他去世之后,由朋友整理出版的。
如果还是手札的话……“那一定是一本,将灵魂都灌入文字的佳作吧。”
“从我阅读的手稿而言,是这样没错。”
见入野一未已经签署了合同,算是和出版社有着密切关系的作者了,禅院研一便试着请教。
“因为是手札,所以合订还需要一个名字,我和同事一直拿不定主意。
如果是入野老师的话,会给出怎样的标题呢?”
“那位zero先生没有提出要求吗?”
“他将这件事全权委托给了我们。”
“这样啊……”
一未问,“冒昧请问,那是一些怎样的手札?”
禅院研一沉默了半晌。
他是那种鲜少沉默的人,要么直截了当,要么用一些官话得体回应。
能让他陷入思考的一定是难以用简单语言来阐述的事情。
最后,他低低道:“如果说入野老师的文字是让阅读的人因为被触动,而情不自禁流下热泪。
那那位先生的文字,就是会让人不得不感叹,黑暗的暴徒也有壮丽灵魂……的忏悔录吧。”
极高的评价一下子镇住了一未。
姑且忽略那些对自己的不切实际的吹捧,只从后半句,灰色的影子立刻出现在了脑海中。
禅院研一作为编辑的天赋不得不令人赞叹,简单词汇清晰拼凑出了形象,和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