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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样娇气跋扈的大小姐,在他面前,从来都受不得一点痛。
痛呼与喝骂立刻就该脱口而出。
——可这次。
她没有。
韶声咬住嘴唇,将所有的声音,该发出的,不该发出的,一股脑地,全咽进了肚子里。
唇上逸出了细小的血珠,不知是齐朔先前的作品,还是韶声自己咬的。
衣裳有的堆在身下的塌上,有的则滑落于地。
韶声柔软的肌肤还是依旧,并未见消瘦,稍稍用力碰过,就要留下印子。
只是她在山中幽居四年,不见人也少见光,比齐朔在故京城中见过的,雪白,或者说是苍白更甚。
故而不再像雪,反而像是团团堆着的云朵,有的地方甚至能透出光来。
因着韶声的挣扎扭动,苍白全变成了桃粉,让她骤然多了许多人气。
齐朔咬得更重了。
他一只手不容反抗地撑起韶声的嘴唇,强迫她打开牙关,含住他的手指。
似乎是非要韶声开口不可。
韶声却陷入漫天的迷雾中。
好像哪里都痛。
她再醒来之时,韶声仍然躺在主院齐朔的卧房中。
外间有人听见她翻身的动静。
挑开床帏问:“小姐醒了?”
正是韶声心里惦记着的观云。
韶声猛然坐起:“你怎么样?”
观云的脸唰地全红了:”
我没事。
昨晚将军就把我放出来了。
小姐……小姐先更衣。
“她别开脸,将准备好的衣裳递了进来。
韶声刚接过,观云的手立刻抽了出去,背过身,不敢再看。
遮身的夏锦从胸口滑落。
韶声这才发觉,她未着寸缕。
身上倒没有什么不适,显然是已经有人为她沐浴清洗过。
只是低头一看,韶声自己也红了脸。
肌肤上到处都余留着红红紫紫的痕迹,一时无法消散。
她不敢看观云了。
韶声穿衣时,背向着外间,以为这样观云就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