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第1页)
从此薄将山就是一只铁打的陀螺,连轴转得没日没夜——别说见步练师本人了,薄将山连托梦都得争分夺秒,内心还得抱着点带薪拉屎的愧疚。
等到薄将山从各地民生中抽身,回到梧州城处理南巡后续的破事,已经是数月以后的事了。
薄将山快马加鞭回到梧州,陈煜先的死讯便贴脸骑了上来,飞速治好了薄将山的低血压:
陈煜先一死,谁来供李家人?
薄将山一张脸拉得老长,杀气腾腾地翻身下马,径直要去找步薇容吵架。
幼娘连忙拦着:“相国,相国,小姐她——”
薄将山目不斜视,蔻红豆鬼魅般冒出,无声无息地捉住了幼娘,一指点中了幼娘的哑穴。
幼娘急得要哭了:
——小姐在沐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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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练师闻声一惊,回过头去,正好与薄将山看了个对眼。
薄将山:“……”
她刚刚从湢室里出来,浑身上下还冒着水汽,黑发半湿不湿,脖颈修长盈白,水珠从优美的颈项向下坠去,被纤细笔直的锁骨盛住了。
薄将山没来由地想到那截伶仃脚腕,步练师皮肤生得白,用力一握便能留下发红的指印。
步练师一拢衣襟,冷声怒斥:“出去!”
薄将山杀气腾腾地转身就走:
出去就出去!
步练师勃然大怒:“坐下!
你摆脸色给我是作甚?”
薄将山怒气冲冲地扭头就走:
坐下就坐下!
步练师:“……”
很凶也很乖,薄相国实乃大朔奇男子也。
薄将山心气已经消了一半,但面上还摆着脸色,坐在太师椅上霍霍了一壶上等的毛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