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第3页)
刘建安还有妻子和孩子。
她知道。
他的手指上没戴结婚戒指。
像许多女人一样,栾蓓儿有着细心观察男人的习惯。
然而他却是做了父亲的人。
上官英培在小路上小心翼翼地驾驶着,栾蓓儿的手捂在胸口,然后一动不动。
这个动作显得很木讷,但她在心里为死者默默的祈祷。
又默默地为他的家人祈祷:&ldo;建安,你死了,我很难过。
&rdo;她几乎哭出声来,以此来减轻因为自己依然活着而不断加剧的内疚感。
她现在仍然处在惊恐之中,她不相信,可是,她亲眼所见,太残酷了。
上官英培看着她:&ldo;他是你的朋友?&rdo;
她摇摇头:&ldo;不,是同事。
他因我被杀。
难道这还不够吗?&rdo;
栾蓓儿对自己很自然地祈祷和自责感到惊讶。
由于她那不争气的父亲,她父亲在她很小的时候就抛弃了家庭。
多年来她只能学会独立生活。
但无论家里遭遇什么困难,她母亲都坚持要她上学校不能耽误一天的课程,后来她父亲在她母亲死后一直过着流浪生活。
学校老师在一定程度上对于她有了根深蒂固的影响。
在她高中毕业前的那个夏天,她成了孤儿。
她父亲突发心脏病而客死他乡。
她被送到一个亲戚家,在那儿开始了寄人蓠下的生活。
栾蓓儿一有机会就拼命看书学习。
她幻想着将来上大学,通过自已的努力改变自己的命运,可是,她表哥很爱她,她偏偏看不上表哥,可是有一天她被表哥强奸了。
她又哭又闹,发誓要报复表哥。
表哥的父母跪下求她不要告发儿子,希望他们成亲,她没答应,每天她都住在学校,从此再也没有回到亲戚家。
总之,那是她一生中的确能忘却的岁月,接着就是她在大学里挣扎的几年,调整人生的方向追求自己的理想,然后,在最近的几年里,她以为她选择的道路无懈可击,她生活中虽然有痛苦,但总的来说还是一帆风顺的。
她对单位不甚满意,心儿正在挣扎着,希望有一天能够调走。
这个时候检察院长找到她谈话,希望她到办公室工作,好给他写一些汇报材料,谁知这是一个有预谋的工作调动,她成了检察院长向上级搞性贿赂的牺牲品。
从此,司马走进她的视野,或者说她走进了司马的视野。
他特别善谈,也很会赞美女人,再加上他疯狂的进攻,她的防线终于崩溃了。
她一直独身,本打算一辈子不结婚了。
可是,司马效礼挺会体贴她,做爱时不关灯,一旦关灯,她在黑暗中很容易想起贪婪成性的表哥那种令她恶心的一些性动作。
她一直恨表哥用舌头刺激她。
像狗一样啃她的后背,用尽可能切可能的方式摧残你。
她的这种恐惧是司马效礼发现的,她与他交往多了,有一次她被他约在地下俱乐部,两个人喝了不少葡萄酒,她很有酒量的,她知道他有意识地灌醉她,但是没有,她只是感觉浑身骚热,奇痒无比,令她坐卧不安,她一脸红润,情意绵绵。
他见她这种情景就伸出手把她揽在怀里,然后放倒在床上,司马效礼欲要关灯,栾蓓儿惊叫起来:&ldo;别别,别关灯,我害怕!&rdo;尽管她拒绝着,却抵赖不了他的冲动,他的占有欲望。
自身的那种强烈要求,这是怎么了?自己堕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