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第1页)
&ldo;住嘴,先生!
我送走您,只是为了让我的老枪再有发言的机会。
等您回来,给我讲讲您的见闻经历!
那时自然知道您还是不是,但到现在为止您一直是不肯承认的&lso;青角&rs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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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把我推出门去,在他关上门之前,我看到了他眼中含着泪水。
到了九月初,我们已经干了三个月,可还没有完成任务,而别的组大多数人已经回家去了。
这里有两个原因。
在我们着手真正的工作之前,先得耗费时日,骑马、艰苦跋涉、做大量的比较测量。
还有一情况是我们所在的是个危险的地区,有奇奥瓦人、科曼奇人、阿帕奇人出没,他们不愿意这个地方修什么铁路。
我们必须十分小心,时刻保持警惕,这样我们的工作自然就拖延了很久。
考虑到印第安人的存在,我们不能打猎吃野味,那样会被他们发现并尾随我们;我们更多地是从桑塔非派来的牛车那里得到食物。
但这种补给方式又极不固定,有很多次,我们无法继续前进,因为我们得等牛车来。
第二个原因是我们这伙儿人的组成。
前面提到,在圣路易斯时总工程师和三个测绘员热情地问候了我,由此我期待着一次成功的合作;只可惜,我被欺骗了。
我的同事都是地道的美国佬,他们把我看作&ldo;青角&rdo;、缺乏经验的&ldo;荷兰人&rdo;‐‐在这儿,这个词儿是骂人话。
他们只想挣钱,不大理会任务是否认认真真地完成了。
我这个诚实的德国人成了他们的绊脚石,很快他们就收回了对我的好意。
我不让自己为此烦恼,只管尽职工作,我甚至做得更多,因为我在短短一段时间内就发现,他们其实没有多少专业知识。
他们把最难的工作推给我,自己却过着十分清闲的日子。
我没有提出任何异议,我一向认为,人承担的越多,越能变得坚强。
总工程师班克洛伏特还算是他们之中最能干的一个,可惜他喜欢喝烧酒。
从桑塔非运来了几桶这种既误人又误事的酒,从此以后,他摆弄白兰地的时间超过了摆弄测绘仪器的时间。
有时他会酩酊大醉,一天里倒有半天躺在地上。
三个测绘员里格斯、玛西、贝灵,他们和我一样都得出酒钱,所以为了不吃亏,他们就跟班克洛伏特比着喝酒。
可以想见,这些先生们也常常是脑子不太清醒的。
我因为基本上不喝烧酒,成了唯一干活儿的人,他们那些人总是处在喝酒和醒酒的交替之中。
然而我并没有为此得到感谢,充其量只有贝灵明白我在替他们苦干‐‐虽然我完全没有这个义务。
不言而喻,在这么一种状况下,我们该做的工作就遭殃了。
其他人也指望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