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第2页)
【严朗。
】
【严朗!
别过来!
】
【“救命!
他有刀!
救我!”
】
【别过来!
】
【严朗!
】
平躺在病床上的男人猛地睁开眼睛,急促地喘息,天花板的吸顶灯刺眼的白光将他的视野照至荒芜,梦境中的光怪陆离如潮水般退远,逐渐模糊,变成难以分辨的色块和音节。
男人眼睛虚眯,他感到身陷柔软的被褥中,床铺、白墙、单向玻璃窗,名词一个接一个蹦出,除去这些名词,他的名字、他的过去,皆是一片空白。
后脑勺隐隐的钝痛,仿佛被榔头重力击打过,男人撑起身体半坐起来,一把扯掉粘在身上的磁片,磁片连接的仪器发出尖锐的鸣叫,“滴滴滴滴——”
“嘭!”
房间门推开,人群鱼贯而入,围在男人身旁,为首的约三十多岁的女性问:“严先生,请问你有哪里不舒服吗?”
男人惊讶地看向女性,黑色的眼珠清澈透亮,细小的惶恐仿若沙粒铺在底部,他垂下眼睫,抿唇不说话。
“既然醒了,我带他回去。”
站在杨宜身旁后错半步的祁阔说,“他应该什么都不记得。”
男人看向祁阔,眼神中升腾起警惕和疑惑。
祁阔说:“你好,严警官,我叫祁阔,你的导师。”
“你好,请问……”
男人说,“我叫什么?”
“你叫严朗。”
祁阔站在病床尾部,双手揣兜,和严朗对视,“你曾是一名武警。”
自己叫严朗,男人低头思索,他曾经是一名武警,那他为什么躺在这里,发生了什么?
“杨工。”
祁阔转头对杨宜说,“我和他单独待一会儿。”
“好,他的身体数值没问题,一如既往的健康。”
杨宜说。
“好的,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