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第1页)
关于这个寺院与喇嘛,我一下子就联想到奥勃鲁切夫在《中央亚细亚的荒漠》中写的:黑喇嘛可怜一个小寺院的喇嘛,要求商队为他们&ldo;布施&rdo;衣料的故事。
看来在黑戈壁除商队之外,喇嘛、土匪都是&ldo;业余&rdo;的。
这个遭到抢劫的商队继续前行,他们已经向土匪交了&ldo;税&rdo;,他们将把这计入成本,由牧民们来偿付。
在1927年,额济纳浓密的胡杨林中居住着一些来历不明的土尔扈特部落的&ldo;编外&rdo;成员。
当时,整个额济纳旗,由世袭王爷统辖的子民只有97户,一个来历久远的蒙古王爷,如同一个百户长。
在密林中寄居了一段时间的,还有一位来自外蒙古的喇嘛。
他曾亲自向斯文&iddot;赫定化缘。
他告诉赫定,他与伙伴走遍了中亚蒙藏民族区域。
额济纳河的支流奥宾河,还住着一位藏族活佛。
实际上他在额济纳河流域已经居住了48年之久。
1880年他就来到了这里。
他将自己的帐篷改造成为一座庙宇。
每天的同一时间里,他都要走出帐篷用螺号吹奏同一支低沉压抑的曲子。
这位喇嘛在年轻时路经额济纳河时,爱上了一位蒙古族姑娘,并不顾教会的反对娶她为妻,因此被逐出教门。
从此他便滞留在自己人生的一站,每一天用同一支曲子披露心曲。
在这个活佛来说:用长达半个世纪的追诉为同一件事鸣不平,可以不在乎有多少、有没有听众在倾听。
西北科学考察团到大额济纳,是这个寂寞地方的一件大事。
特别是,就在他们来到之前,黑喇嘛刚刚离开黑戈壁。
在考察团的大本营松杜尔,曾有一位不速之客来访。
他是个俄国人,也有人说他实际是波兰人。
名字叫谢姆柯夫。
不敢保证这是真实名字。
他和年轻的妻子在一个蒙古向导的陪同之下,从外蒙古库伦(乌兰巴托)来到这地角天涯。
他的使命居然是为库伦的博物馆搜集当地的动物标本。
经历了20年代红党、白党两方你死我活的角斗,库伦还有博物馆吗?而且,野骆驼、野马(普尔热瓦尔斯基马)、野驴、北山羊(红羊),在外蒙古一方的戈壁上更常见,这是公开的秘密。
有什么是黑戈壁与额济纳绿洲独有的动物吗?除了&ldo;说话的猛兽&rdo;‐‐土匪?读了《亚洲腹地探险八年》中&ldo;来访的俄国夫妇&rdo;这节文字,我一直感到奇怪。
&ldo;说话的猛兽&rdo;&ldo;奔走的石头&rdo;,哦,难道说那个来自北京的兽医实际是有所针对?是暗含针砭?如果蒙古国秘密档案解密之后证实:这对俄国夫妇(或是波兰夫妇)的使命中,包含有调查黑喇嘛余党的情况,甚至是再次核查那个据说杀不死、有四条命的黑喇嘛‐丹毕加参是不是真的永远也不会回到黑戈壁来了,我不会感到奇怪。
当然,他不一定就是蒙古苏维埃政权或乔巴山派来的,也不能排除是为谢苗诺夫或恩琴男爵等白军的余党工作的。
显然,黑喇嘛&ldo;走了&rdo;,黑戈壁这个巨大的空间反而使许多人感到不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