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第2页)
他想起来了,月球的这个部分是一块受限制的区域,如果不事先通知天文台,任何飞船都不允许飞过北半球上空。
因为离子火箭会喷出耀亮夺目的火光,摄影曝光会因此遭到破坏,敏感精密的仪器也会遭到破坏。
&ldo;有没有可能是个意外事故?&rdo;突如其来的事件让萨德勒为之一惊,他问道,&ldo;它破坏了你的工作,真糟糕,不过那架飞船也许是碰上麻烦了。
&rdo;
惠勒显然没想到这一层,他的火气立即有所缓和。
他无助地望着萨德勒,似乎是琢磨着下一步该怎么办。
萨德勒抛下杂志,站了起来。
&ldo;咱们要不要去通讯部?&rdo;他说,&ldo;他们应该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介不介意我一道去?&rdo;
他在礼貌方面格外谨慎周到,从来不敢忘了低调隐忍。
更何况,让别人觉得他在为你做好事,总归是个优雅的姿态。
惠勒立即采纳了建议,在前头带路直奔通讯部,倒好像这个主意是他自己想出来的。
信号室是一间很大的房间,整洁得纤尘不染。
它在天文台的最顶层,处在月球的月壳以下仅仅几米的位置上。
天文台的神经中枢,即自动电话交换机就安装在这里;一台台监控器和发射机让这座遥远的科学基地同地球保持着联络。
所有这一切都掌控在值班通讯主任的手里。
这个人不太欢迎不速之客,于是贴出了一张大告示:未经授权的人士绝对、绝对不得入内。
&ldo;这个说的不是我们。
&rdo;惠勒说着,推开了门。
他立即遭到了反诘,因为一张更大的布告就在眼前:&ldo;这个说的就是你&rdo;。
他面无难色地转头对咧嘴笑着的萨德勒补充道:&ldo;说到底,所有真的不该入内的地方都锁起来了。
&rdo;话虽如此,他没有推开第二道门,而是敲了门,然后一直等到有人应道:&ldo;进来。
&rdo;
这位值班主任正在分解察看一套对讲系统,似乎对眼前的打搅还有几分乐意。
他立即呼叫了地球,联络了交通管制部门,询问那艘飞船到雨海去干什么,为什么不通知天文台。
他们等待回复的时候,萨德勒在一架又一架设备之间溜达起来。
仅仅为了保持同地球的通话,或是在地月间发送些图片就需要这么多机器,的确令人吃惊。
此时,萨德勒已经了解到,技术人员很乐意对那些真有兴趣的人们解释他们的工作,于是他问了几个问题,又尽可能地去理解人家回复给他的解释。
他暗自庆幸,到目前为止,没有人怀疑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动机。
于是他又想知道,如果他们只花一半的钱,还能不能做好手里的活儿。
这里的人们接纳了他,把他当作一位有兴趣的好奇看客,因为很明显,他问的许多问题不可能同财务扯上什么关系。